第25章(6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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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雅这话倒是什么意思?”庄子奇似笑非笑的看着庄娴雅,“你究竟想要与我说什么便不必再兜圈子了,横竖这里就你我二人,你只管说便是。”

  庄子奇知道,她定然是发现了什么才会这样子说的,但是她是没有证据的,不然就不是这样子拐弯抹角的说了。庄娴雅那张嘴巴向来没有饶过谁的时候,只要得罪了她,她必给你说的没脸没皮羞/臊/欲/死。

  说白了,庄娴雅是不懂的说话的技巧的,她不管得罪人与否,更不管什么话说三分的道理,她是只图痛快的。

  “大哥这样的坦荡倒是叫我觉得钦佩,如若大哥做的事儿也是这般的坦荡磊落,这才真真是我们府里温文尔雅如玉君子的大公子呢!大哥说我说的对么?”庄娴雅抿着嘴儿笑得极为天真,作死呢竟然去谋害小孩子!上辈子阿尧就是这个样子在大雪天里被他推入湖里淹死冻死的,只是上辈子她卧病在床,不知道谁是凶手罢了。不过,既然这辈子被她查了出来,那么加起来两辈子的害命之仇便定要教他身败名裂生不如死!

  “你若是真的有什么事儿便直接说与我听,我若是能够帮得上你的定不会拒绝,但若是没事来我这里做消遣——雅雅,你也已经是个大姑娘了,该知道什么事儿该做,什么事儿不该做;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今日是我,我自是不会与你计较的,他日若是换了旁人,你这个样子说话定是会惹来祸端的,毕竟你只是个姑娘家对么?”庄子奇越发笃定庄娴雅定是不知从什么地方知道了那件事,但是却没有能够指证他的证据,故此来这里寻他撒气的。

  那事儿是找不来证据的,庄子奇半点也不担心,反而越发的气定神闲,捧着茶杯笑吟吟的看着庄娴雅。

  “这话我自是知道的,且比大哥知道的更多更清楚,我只怕大哥是不懂得这些的,但如今看来是我错了,大哥不仅知道,而且知道得更多,但是——”庄娴雅觉得胸口一阵绞痛,痛得她喘不过气来,一股腥甜涌上喉间,她抬手一看竟是吐出一口黑色的鲜血来,想说些什么却是再也没有一丝力气,陷入黑暗之前只看到庄子奇惊慌失措的眼神。

  “雅雅?”见庄娴雅正说着停了话茬,庄子奇正觉得奇怪,这一看竟是看到庄娴雅捂着胸口吐血了,当即吓得面色急变,这好好的人怎么忽然就吐血了呢?

  将小姑娘抱在怀里,庄子奇出了书房将人放进最近的房间里,一面吩咐人叫大夫,一面又吩咐人去把老爷子和四叔叫来。

  最先赶到的是徐大夫,他已经和六小姐站在一条线上了,且六小姐行事虽然让人捉摸不透,但却是不会迁怒于手底下的人的,且看青梅和秋菊那俩丫头,阖府里数来数去也就这俩丫头清闲,且拿的月钱最多,办的事也最是轻松。而且,若不是六小姐,春香和他的老来子早就被大夫人给暗中害死了。六小姐之于他之于他的儿子来说,就是再生父母。是以徐大夫把脉的时候用上了十二分的精力。

  “雅雅怎么了?好好的怎么会吐血呢?”庄子奇早在抱起庄娴雅的时候就将她用的那只茶杯收进袖袋里。他自问是没有给她下毒的,但是她却在他书房里喝了他亲手倒的茶之后中/毒吐血,这件事就说不清楚。不管下/毒的人是不是他,他都跑不了干系的,与其如此,倒不如当做什么也不知道,何况,他本来就什么也不知道的不是吗?

  “大少爷稍安勿躁,六小姐脉象极弱,虚的保持清境才能诊断的仔细。”徐大夫心底涌起惊涛骇浪,这样罕见的毒还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六小姐如今的脉象十分的古怪,一时似是没有,一时又强健有力。他今天早上给六小姐请脉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才几个时辰不到变成了这般?徐大夫第一怀疑的就是大少爷,但他只是个大夫,虽然挂着府医的名头,说到底仍就是个奴才,此事断没有他置喙的道理,是以他将此事记在心里,准备待庄娴雅醒来问问她的意思再做打算。

  “子奇,雅雅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就中毒了?”庄老爷子一个头两个大,只要雅雅中/毒的消息传进谢绮月耳朵里,必定又是一场祸事儿,这府里到底还有没有个安生的时候了?!

  “爷爷,徐大夫正在给雅雅诊脉呢!嘱咐我们先不要着急。”庄子奇对于老爷子那样火烧眉毛般的样子感到阴郁,庄娴雅再如何也不过是个女子,难道庄家这份家业还能交到她手里不成?不过一个性格狠了点的丫头,值当他这么着急么?这样想着,庄子奇只觉得庄娴雅最好是给人毒/死了才好。

  庄娴雅近些日子在府里过的是风生水起的,不管是老爷子还是老太太都最是疼宠于她,阖府里十几个孩子那面会有一两个心生嫉妒的。在加上老爷子曾有意无意的说过要把府里的家业交给庄娴雅这样的话,结果竟是后脚就被几个儿子传到了自家夫人耳朵里,这事儿可就说不清各人的心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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