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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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岑坐在地上,手在地上胡乱地摩挲着,口中不停喃喃着。

  医生终止了治疗,三五个身强力壮的男性护工将唐岑抱回了病床,死死地压着他的手脚。

  唐岑被成年男性压制着,这与记忆里最骇人的片段重叠在一起。他开始挣扎,病床咿咿呀呀摇晃的声音混着他的嘶吼,唐钤站在角落里,通话中的手机开着免提,手机两端的人听着那可怖的声音,血液倒流的冰冷感蔓延至全身。

  医生在唐岑拼死反抗的时候一针扎进他的血管,将镇定剂推进他的身体里。

  等镇定剂起效之后,唐岑慢慢不再挣扎了,医护人员才松开了他。唐岑蜷缩着身体,嘶吼变成了压抑的哭声,泪水浸湿了他鬓角的头发,在床单上晕出深色的水痕。

  他忘记了,艾森已经死了,再也不能来看他了。

  唐岑醒来之后,开始对着窗外发呆,他依旧不理会护士和医生说的任何话,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曾经害怕一个人去医院,独自面对自己的病,唐岑在痛苦里挣扎了十多年,现在却又孤身一人被关在这个焊着铁栅栏的病房里。

  好想死。

  唐岑的眼瞳里映着窗外飞鸟的影子,他慢慢扼住了自己的喉咙,但忽然间一个娇小的身影从他病床前闪过,一个约莫十三四岁的女孩站在了他面前。

  女孩捧着脸趴在唐岑的床边,悄悄地告诉他,自己要换病房了。

  唐岑眼睛动了动,平淡地扫了她一眼,又缓缓转回了原位。

  女孩和唐岑住在同一个病房,她很喜欢画画,总是会蹲在病房的地上画画。

  她在这个病房里住了很久,从来没有和唐岑说过一句话,两个人都安安静静地做自己的事情。她不停地画画,唐岑躺在自己的病床上,有时候望着天花板发呆,有时候又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但唐岑知道,女孩画画的铅笔磨损得很快,因为病房里不能有任何尖锐的利器,她总是拜托护士帮她削铅笔,或者去护士站在护士们的监督下自己削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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