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3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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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说,这钱是常家给的?江沅有点蒙,常家为什么无缘无故给自己这么一大笔钱?要知道,离婚后她搬东西出门时,常老太太命人守在房门口盯着她收拾行李,确定她没拿常家的东西,才肯放她拎箱出门,哪怕是一对小耳坠都不允许——这刻薄,也是没谁了。

  可如今怎么又这么大方了?良心发现?赡养费?

  想了想,她给常郁青打了个电话。原本她想心平气和问问这件事,没想到常郁青的反应怪异极了,他承认这笔钱是他汇的,但态度十分不好,口气甚至有些阴阳怪气,“钱你拿去,就当我送那个瘟神了!”然后啪地压了电话!

  被挂电话的江沅云里雾里,纠结了会后还是收了这钱。

  其实要真跟常家算钱,即便常家账户上没什么钱了,但不动产珠宝豪车等物众多,曾经常家最风光时,常郁青拍下某名家的一幅画就是一点二亿,离婚时她较真要的话,到手绝不止这个数。所以这钱若真是常郁青自愿给的,作为赡养费不过分。再说了,她现在的确需要钱,艺术团资金匮乏便举步维艰,她没有矫情的理由。

  有了钱心里的石头落了地,但是常郁青的话她还是没想明白,那个“送瘟神”究竟是什么意思?在暗指什么吗?

  不过她不明白的还不止这一点,还有那个包工头的态度也让人不解,就是叫嚣要拆了江家学校的包工头。

  先前他带着拆迁队气势汹汹的离开,还在镇上叫嚣一定要拆了江家的地。可没过两天,他居然带着礼物上了江家的门,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低眉顺眼轻声细语,说认识到了错误,以后不会再动江家的地了,对江父江母又是赔礼道歉又是端茶敬酒,这反差,让人以为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不过纳闷归纳闷,细心的江母还是看出来了,这包工头的脖子、后耳等处都有伤,伤哪来的不得而知,问起来包工头就支吾着说自己不小心摔了。这话更让人好奇了,那位置怎么看也不像摔啊,倒像是被人狠揍了一顿!

  可想着又不像,这包工头可是当地的地痞恶霸,镇上人见了他都是绕道走的,谁敢动他?

  不过一家人纳闷归纳闷,也没多细究,既然资金到账了,那么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解决艺术团的场地了。

  于是江沅从银行回来后,跟团里骨干一番商量,便着手去寻镇上靠谱的装修队了。

  年关已过,初春的风还有些凉意,枝头的迎春花早早冒了出来,江沅忙碌的身影沿着小路慢慢隐入那丛娇花嫩蕊之中。那薄呢子刺绣大衣,随着脚步拂过花丛,摇曳起一阵春日的花香。

  花丛另一畔,一辆墨色的车子露了出来。

  车厢里的副驾驶上坐着两个男人,正往江沅离去的方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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