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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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怜闻雯文刚才好不容易清醒了片刻,结果又败在了这一波余威里,这会儿还处于神游状态,脸颊通红,粉嫩的嘴唇也被亲得微肿,就像是涂了一层口红,衬着尚未消失的齿痕,看上去娇而不媚。

  商亦衡没有站起来,仍俯着身子同她平视,似乎想要将她的反应一点不落地收藏好。

  见小姑娘还在傻愣愣地发呆,他忍不住用指腹在她的唇角来回轻蹭着,仿佛在为自己刚才的行为感到抱歉,沾染了欲望的嗓音却不复以往的清冷,喑哑道:“过瘾么?嗯?”

  “……”过个鬼瘾啊!不就是随随便便说了句玩笑么,这么认真干什么!

  这道声音终于把闻雯文的思绪从遥远的天边完完整整地拉了回来,失焦的眼睛也重新渐渐变得清明,一个劲儿地盯着他看,该有的情绪全都涌现其中。

  比如气恼。

  这人怎么回事,一见面就逮着她亲,是不是把它当成一种固定的打招呼方式了?要是她再不发威的话,会不会真的以为她就是一条好欺负的咸鱼了?

  闻雯文越想越觉得他做得过分,气得一下子站在了椅子上,试图用高度来弥补自己不足的气势,怒道:“变态!我上次不是都已经补偿给你了么,你又亲我干什么!”

  这是商亦衡第二次从她的口中听见“变态”一词,倒也没觉得她这是在骂自己,神情未变,只是反问道:“我有说过两清了么?”

  他似笑非笑地望着闻雯文,看上去又和平时的模样差不多,并没有太多的醉意,唯一细微的差别可能就在那双眼睛,因为里面隐着的笑意没有一点温度,冷得仿佛能将直接人冻成冰。

  正在发火的人看着看着,不光把火气看没了,就连挺直的脊梁骨也有了逐渐消沉的趋势,明明还有一肚子可以反驳的话,却连半句都吐不出来,就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似的。

  啊……她好像差点忘记“千万不要试图和酒疯子讲道理”这一名言警句了,怪她不长记性。

  闻雯文见自己也没法和他讲什么道理,脑袋丧气地往下一垂,心想算了,毕竟她和一个酒疯子还能计较些什么呢,今天只能又自认倒霉了呗。

  她叹了叹气,刚准备从椅子上走下来,却无法动弹,低头一看,这才发现她好像忘了自己穿的是高跟鞋,而这张木椅又是由一块一块的木片拼接而成,以至于高跟鞋的鞋跟毫无悬念地卡在了木片与木片之间的缝隙里。

  “……”很好,这回很显然又是一次失败的装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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