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5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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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听得虽然意外,好在还绷得住,安慰谢皇后道:“在寺里是荒唐了些,又是为着祈福去的,实在太不着调,回头教训他也就是了。孩子大了,事事要自己拿主意,你岂能都周全的过来。”

  谢皇后摇头道:“那姑娘原是陛下赐给皇儿的孺子,严侍郎家的三姑娘,虽未纳入府中,到底也有半个名分。若如此也还罢了,可那姑娘尚在热孝之中,去庙中也是为姨娘做法事,承幸的时候还穿着素服!”

  谢皇后似是十分的灰心丧气:“这正是血气方刚的少年,一时情浓忍不住也是有的。可这时间不对、场合尴尬,这孩子怎么一点都不顾忌呢。这话将来传出去,言官会么说,史官要怎么写,峻儿他的脸面还要不要了!”一时又十分的想不通,握了皇帝的手道:“陛下,峻儿是臣妾一手带大的,他一向是个知礼孝顺的好孩子,到底为何变成这样,臣妾实在是想不通!”

  皇帝想不到竟是这样一种“幸”法,一时也大感头疼,见谢皇后似有不适,不欲令她操心:“此事确有蹊跷,朕来查明,你这就要临盆了,不可再自责,也不可再忧心此事。”

  虽然谢青碍着嘉楠年幼不肯令此事污了嘉楠的耳朵,但垣钧心中只认了嘉楠一个主子,要叫他瞒着此事,委实令他坐立难安。后来不期想起公主曾提过有个侍女叫玉瑶的,情急时候可与宫内传信,于是找到玉瑶传信入了宫请公主到府上检阅操练小成的战阵。

  嘉楠即刻扯了个幌子出宫,听垣钧避了谢青汇报此事,她对这几人行事早有了解,丝毫不以为怪。垣钧见嘉楠面皮也不抽一下,更加肯定自己的判断:公主殿下非常人也。

  沉吟了一刻,嘉楠道:“可有什么物证人证?”

  垣钧道:“那日宫女十分谨慎,荷包内没有残香,用过的茶盏等物那金宝也着人即刻清洗。若要人证,恐怕还要着落在当日这几人身上。好在派去的人又探了一次,发现那屋子外间墙角的蚂蚁亢奋得不同寻常,故而浅浅挖了蚁穴,在洞口发现这个。”

  他摊手给嘉楠看一截米粒大的残香道:“属下遣人去问过,说这是叫飞燕春喜香。”

  嘉楠想了想道:“记下这名儿,将来有用,这次有什么发现都且隐去。”

  待得青影回报皇帝,已是数日之后,也未见什么证据,只说那金东与宝儿当日守着外间有些古怪,暗查之下到底并没有发现什么,再查就须得拿人了。

  拿人本是小事,但皇帝不欲此事闹大,到底有碍皇家名声,想了一想道:“派人缀着这两人,若有蹊跷,必定还有后手,待发现后立即来报。”

  不想过了月余,还未见得有何动静,倒有监视宝儿的青影来报,那严姑娘似是月事迟了,皇帝也只好当做是常山王并严秀卿自己不庄重,虽不情愿,也只好下了个旨意道常山王既已年满十五,虽未大婚,但准允开府,又令朱家并严家的孺子纳入府中伺候,以待王妃。

  圣旨既下,廖姨娘一个妾室而已,严秀卿究竟也不过一个姬妾的身份,主子面前又有什么孝不孝的,自然是半个字不提,悄不声坐了粉轿入府。

  华府之内,华国夫人王氏听了贴身嬷嬷来报常山王府的新鲜事,微微一笑道:“如此就要恭喜严姑娘了。”目光投向房中百子千孙拔步床内的某处,隐秘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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