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6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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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嘉楠微笑道:“你们方才是行家好手,本宫不过是个花架子,心中自知,倒无需吹捧。”

  垣钧心悦诚服道:“若是营中兵将,也未必能个个如此,何况殿下不过只练了两年,又未整日价操练这个,实在难得。早两年见奕将军神技已是叹服,倘若殿下诚心练武,也是少有的奇才。”嘉楠饶是两世为人,还是忍不住脸上绯红:“垣统领快别夸了,本宫自家知自家事,不过强身健体,万一出行,不至于累赘罢了。”

  过了几日,甄渠去吏部打探,那主事极客气,只嘴里颠三倒四没个准话。眨眼便到了年关,各处衙门将要封了印,甄渠不禁着急起来,借着给常山王府送节礼的机会便与甄钰送了信。甄钰知娘家的体面方是自己的体面,自然往萧峻耳旁吹风道:“家父是极想与王爷分忧的,只是老这么闲着,未免使不上劲。想到殿下的大事,竟只有干着急的份儿。”

  萧峻听了深以为然,他没有母族,还有什么比岳家更亲呢,第二日便交代长史拿了名帖去吏部问询。萧峻一过问,吏部行事就极是雷厉风行,第二日便有折子递上御前。皇帝问于谢阁老,谢阁老眼皮也未掀一下:“甄渠原为京官,因其父暴毙丁忧,方了销假,也该外放历练历练。”皇帝不期谢元谋如此爽快,有心再试:“这甄渠可是常山王妃的父亲?”

  谢阁老出了一会儿神做思索状,方才回话道:“正是,既是王妃之父,想来操行极佳,应能造福一方,以报皇恩浩荡。”

  封印前调令终于送到甄府中,甄渠不期竟是盐运使这样的优差,自然喜不自胜的亲自去常山王府谢过。萧峻也小又意外,一时又忍不住激动:这样要紧的职司,自己一张名帖便轻轻巧巧到手了。盐运使上放了自己人,其中的厚利自不必多言,自己所图大事,无有财力便忍不住要捉襟见肘。另有这朝官乃至圣上的心中,自己这个常山王的分量,似乎并不很轻啊。一时萧峻的心思,越发的活络起来,不禁又想到,为什么严家总没有动静呢。

  空悬几个月的翼州盐运使的差事有了主,京中自然是几家欢乐几家愁。有心者已打听到常山王府长史的来去,心中纷纷了计较。特别是严永泉自打听了消息,心中不由活动起来,那甄家说到底不过是常山王面前表个忠心,便能得如此厚报,倘若自己果真承头把大事为王爷办成,那在王爷心中的分量......

  严永泉心中越想越是热切,第二日晚间便往常山王府拜访,常山王府外书房内灯燃到半夜方歇。到了正月里,官员里自然是要趁着年节相互走动,礼部侍郎严家格外热闹,借着其母做寿的名义,热热闹闹请了好几天客。难得常山王萧峻也肯赏脸,第一日带了严孺子亲自登门,其后两日更是宾客盈门,往来络绎不绝。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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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旧案

  带正月过完开了印,礼部副贰严永泉主笔,京中各部二十余位官员联名的一道奏折在朝堂上掀起轩然大波。其上称“自古帝王继天立、抚御寰区,必建立元储、懋隆国本,以绵宗社无疆之休。”

  皇帝早听了青影奏报正月里严家的热闹,看到奏折之时不过叹了口气道:“总要走到这日。”因而在开印当天,便抛出此折在朝会上命龚晟当众宣读,然后慢条斯理地问道:“立储既是国本,诸卿都是国朝重臣,便请议怎么个立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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