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6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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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妈对你可真严格。”一晚陈天阳在她挂断后说,“我妈三个月都不见得能给我打一回。”

  余声已经习以为常:“你妈真好。”

  “你应该找个时间好好和你妈聊聊。”另一个室友也凑过来, “这样也太没有自由了。”

  ‘聊聊’真是个不错的建议,可这么多年都是这样过来的。陆雅难得认输一次算是她捡了个大便宜,但这并不代表真的就天高任鸟飞了。

  就像她选择了建筑艺术。

  陆雅说:“你不听我的以后就别后悔。”

  每每记起这句余声的心情总是很复杂, 她不明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为什么要后悔, 就像她执意要来北京一样。

  算算日子,只要不去想时间就快了。

  大二上学期的年底她回了趟小凉庄, 火车开车时间是晚上十点四十, 余声当时坐在靠窗的位置。临行前五分钟对面来了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 穿着宽大的粗布衣裳蓄着大胡子背着把破吉他。

  后半夜她睡一觉醒来男人闭着眼。

  火车哐当作响的行驶在铁轨上, 窗外的黑夜和周边的呼吸声匀为一体安静极了。左手边的座位上有女生靠着身旁的男孩睡着了, 她又把视线慢慢收回来。

  余声看着那把吉他忽然就流眼泪。

  她眼眶里泛着泪水,颤抖着嘴角尽量不出声,就是眼泪一直流个不停。男人或许是被她抽泣的声音吵醒了, 余声擦了擦眼泪盯着吉他就是不移开视线。

  对面递过来一包已经揉的有些皱的纸巾。

  “丫头。”大胡子说,“擦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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