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3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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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砚行目光骤冷,丢下一句话,“在这看着。”

  “奴才遵命。”尚青云哎哟两声,瞧这方向,看样子是去内宫,宫里头规矩不禁蹿上脑,又摆摆拂尘,自己这是操的什么心,人家太傅大人是什么人,这皇宫他想去哪就去哪。

  许砚行背站在德宁宫前,眉目冰冷,眸底深沉,周身竟有一股肃杀之气,饶是再高大英俊,小宫女们也吓得哆嗦起来,领了他的话便逃似的进了殿里去。

  “太傅大人辅佐皇儿,日理万机,公务繁忙,特来此见哀家可是有事?”太后从殿内出来,又示意宫女们站远一点。

  许砚行并不想与她客套周旋,直接道,“娘娘既然坐到这位置上,那就安分着,本官的事,轮不到谁来做决定。”

  太后听了这话,脸色顿时变得难堪,她也知道这许砚行是肆意横行惯了的人,可这会听他这说话的语气,竟是完全没将她这个太后放在眼里,“许砚行,你好大的――”

  许砚行面无表情,微微侧目,嘴角几分嘲讽,再未说什么,便离开了。

  宫女们瞧他一走,忙凑过来,不想太后吼道,“都滚下去,今日之事哪个贱皮子敢在外面多嘴,一律处死。”

  瞬间跪做一团,“奴婢们不敢。”

  原想将嘉宁嫁过去,借此笼络一下关系,想来也是自己冲动了,这么一位大权在握的人怎会由自己摆弄,今日在卫太妃面前耀武扬威的神情全然不再,气头又滚上心口,开始胡乱砸着宫里的花瓶,嘴里念念碎碎,“哀家赢了,做皇帝的是哀家的儿子,做太后的也是哀家。”

  * * * * * *

  一连放晴了四日,积雪化得个清净,阿婉奉命清理院中花树的杂枝,这是个细心活,看似简单,做起来纵是有一柱香的时间也完成不了。

  对于那次德宁宫发生的事,卫太妃好似什么也没发生,天天喝药养身子,日子过的倒是悠闲起来。

  只是听说,嘉宁公主不愿下嫁许太傅,在太后那里闹了许久,太后宠她宠的紧,最终随她的意思办。

  阿婉想起那日听到嘉宁公主同魏公子的谈话,大概也明白了她为何抗拒,既然如此,当初又何必哭着喊着和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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