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3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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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堂上的挽联都是歌功颂德居多,为攀附傅家,有联语精妙的,有荡气回肠的,有催人泪下的,唯独这一幅像应付差事,哪里有抄句诗词就送来的道理?

  独有傅侗文替侗汌看懂了,灵堂里的挽联被搬出去焚烧时,他亲手把那幅取下来,放在侗汌的怀里。这悲欢哀怨,他竟和一个不相熟的女孩子有了共鸣。

  人生过半,将至不惑。

  他这个老男人的心硬得很,寻常人很难再触到了。

  可那日顾义仁的事还是穿心刺肺。“终其一生报效家国”,相似的话,侗汌说过,侗临也说过,都没落得什么好下场……

  火车在铁轨尽头,天地一线处直行而来。

  一声汽笛鸣叫划破长空。

  “三爷,是这个了。”私人租用的火车上有特殊的信号旗,很好认。

  傅侗文和沈奚立刻上了站台。

  此时,前一班车次的旅客早离了站,今日从上海驶出的车也都在上午出去了。站内外都没了闲杂人,枕木震颤着,车早早减了速,缓慢地借着刹车后的余力滑入站内。

  直照在眼皮上的日光被挡了去。

  傅侗文还没等车停稳,已经握住门边的金属扶手,登上车。

  沈奚追上他。

  私人包下的火车,一节车头,两节车厢。在第一节 车厢里的人都没见过傅侗文,忽然见个先生闯入,手都按在枪柄上,到有人叫“三爷”,大伙才安下了心。

  一路防备着到上海,总算是见到主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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