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3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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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良提着盏琉璃风灯正准备推门,就见到万贞开了门,反而吓了一跳,皱眉问:“你这是干什么?”

  万贞举着手中的半截蜡烛道:“屋里黑,我出来借个火点蜡烛。公公手里既然有灯,莫如借我一用?”

  舒良的莫名心情难言,好一会儿才道:“你倒是随遇而安,自在得很。”

  万贞苦笑:“人只要不死,总归是要往好里活,才不亏待自己。”

  舒良沉默片刻,道:“走,皇爷召你!”

  万贞怔了怔,将已经引好的蜡烛插到烛台上,拍了拍手上的灰,跟着他往外走。

  景泰帝已经脱掉了乌纱翼善冠,褪了外袍,躺在靠椅上由侍女绞了热手巾敷脸,听到舒良禀告的声音,他从鼻孔里嗯了一声,就算知道了。

  万贞早前想过无数次,再见到景泰帝时应该说什么,做什么。但此时真到了他面前,她却什么也不想说,也不想做,就站在殿中一动不动。

  第一百二十九章 少年时光离别

  万贞沉默不语,景泰帝也不说话,殿中只有宫人轻柔的举动带起的些许细碎声音。

  景泰帝等了许久,直到宫人端着梳洗的用具退了出去,也没有等到万贞求饶,这才转头看了她一眼。

  万贞没有看他,目光落在正中宽大的御座上,眉眼淡漠,神态冷清。她的五官轮廓鲜明,此时肃静下来,就有一股冬日的冰棱似的凛烈锋锐。

  她在景泰帝面前,不知道他的身份时随意无拘,知道他的身份时敬重而不失亲近,偶尔也露出点倚仗旧日交情而生的放肆。但无论哪种表情,总是生动的,灵透的,鲜活且温暖,从来没有这么阴沉冷静,无情无神。

  景泰帝心中的怒火,突然就偏了重心,冷笑:“怎么,你现在连行礼都不会了?”

  万贞淡淡地说:“我会,只不过,我不知道你还值不值得我行礼,所以就不想再向你低头,不愿再向你行礼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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