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5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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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叠了三块砖头的高度,近二十厘米,以她的力气,根本不可能把桌脚抬到砖头上去。可她不肯向凌彦齐求助,半跪在地上,想用肩把钢琴扛起来。

  肩太瘦削,钢琴纹丝不动。她跪坐在水里喘气,歇十来秒后,想一鼓作气再把钢琴扛起来。

  她咬着牙床,面色潮红。

  他们认识以来,司芃身边发生许多事。养她的龙哥被抓走,在咖啡店被蔡成虎欺凌,呆了很久的咖啡店也被迫关门。生活这般动荡,司芃是无所谓的。

  她总是以一种冷冰冰的强大,来对抗这个世上的所有不如意。

  可她现在在较劲,和一架钢琴较劲。

  凌彦齐几乎都能在她脸上看见,某种被尘封被堵塞的情绪,就像院外的滔滔洪水,冲破闸门。与这种较劲相比,在不在意他和别的女人睡觉,或是给别的女人买项链的那丁点情绪,真的不值一提。

  为何他初登咖啡店,她便能猜出他的来历,端上一杯白咖啡?

  为何她未在国外生活过,烹饪手法却和姑婆相似,带有一定程度的东南亚特色?

  为何她帮姑婆搬花盆时,会趁人不注意触碰钢琴?

  为何姑婆腿骨折后,他一再表示和她无关,仍要搬进来照顾姑婆?

  为何她在住进小楼的第一个深夜,会翻出尘封已久的画作?

  ……

  太多的疑问,今天终于有了答案。

  她亲近他的一切,本质上只是为了这栋小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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