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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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阳下山了,天色越来越暗,临了,夜幕悄然而至,冬阳带来的温暖也消失殆尽,随之而来的是冬夜里刺骨的寒冷。

  木制的台阶被踏得极响,蠕动着干裂的朱唇,她猛的推开书阁的房门。

  刚入门,她便感到一阵晕厥,幼年中毒,以毒攻毒才得以解毒,如今尽管这些烟雾已经消散的差不多,敏感如她,恐惧如她,心慌如她,捂着自己的嘴,一刻也不敢停,一刻也不敢回头。

  书阁偌大,书柜错落,期间还有供阅览的小房间,她一路寻找着,焦急,害怕,从光明走向黑暗,从宽敞走向狭隘,压迫的不仅是呼吸,也是恐慌所致的神经。

  阴暗的房间里透着寒冷的月光,内房的火烛被人吹灭,闯入房间的人露着洁白的牙齿。

  似是露齿的淫.笑,又是得意的狂笑,通过微弱的月光,被堵塞着嘴的人看到了他眼里暴露无疑的兽性。

  “我就就知道,你不是男人!”阅人无数,赏花这方面折惟信比丁绍德在行得多了。

  迷烟里有让人短暂失去内力的药物,药效能让她安分一段时间,此时赵静姝越是挣扎,便越是无力。

  初入东京看到的灯火阑珊下尽是人心的贪婪与万千丑态,入了禁中则是那朱红深墙下难以窥测的丑陋人心,以及那一张张如花的皮囊之下藏尽阴谋诡计。

  她想逃离,想逃,可是她生来就该注定在红墙内,若不是那些阿谀之人胡乱测她的命,许她连之前十余年的安乐都不会有。

  她想到了这个读书人来的地方,能够远离红墙,远离心机…可如今她才明白,原来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恶。

  当眼前人用丑陋的眼神看她时,她是心如死灰的,不敢去想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也许她还会有命活着,可活着之后呢,就算能将他千刀万剐,还有什么用呢?

  她想到了死,可是如今她连去死的力气都没有。

  房门被一道道破开,里面全是陈旧的藏书,丁绍德碰了一鼻子灰,脸色煞白难堪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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