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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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羽熙点了点头:“当时我借口关心他的伤势,已然觉察这些伤处的疑点,由此一面请殿下将灼笙留在府中,以免他毁灭证据,一面向大人请命,允我去他遇袭之地一探。”

  “我当时便想着,若我猜得没错,灼笙自知刺杀无望才假装施救者,必定会将战袍藏于某处。好在机缘巧合,我真的找到了这件紫衣,后又穿着它行至北域,发现了漠亚城池,想必后来的事,大人已然告知殿下了。”

  熠王点头,眼里终于有了些光泽:“那,如灼笙所言,你进入漠亚城池一事……?”

  聂羽熙咧嘴一笑,将她如何进入城池又如何逃跑一事,尤其是“易容”部分说得尤为详细,罢了才道:“殿下也发现他在传讯中明显指认了我吧?可怪就怪在,我回到帝都并求见殿下时,灼笙已然离开了。是以他根本不应该知道我骑的是什么颜色的马,又怎会未卜先知,将我推向风口浪尖呢?”

  熠王眉宇轻颤,片刻之后恢复常态:“所以,是他刻意诬陷于你?”

  “非但如此,他在路朝内外还有更广泛的关系网。殿下且听我慢慢分析。”

  聂羽熙从戒指中取出笔记本,一五一十地说出了她对灼笙的全方位无死角臆测,着重指出溟来与北域的个中牵连,以及多年来灼笙奠定信任基础的方式。有理有据地怀疑灼笙与烈王有所勾结,更有甚者……她指出有极大的可能,木茨的死与灼笙有脱不开的关联。不过这事并没有发现详实证据,仅供参考。

  熠王眉宇一凝:“木茨?此事我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聂羽熙长长吁了口气,继而恭恭敬敬地跪在熠王面前,行了叩首礼:“关于为何要刺杀灼笙,羽熙已然交代清楚。只是羽熙贸然在王府中行刺殿下身边的要职人员,还请殿下责罚。”

  齐溯到这会儿才紧张起来:“殿下!”

  熠王瞟了他一眼,目光又落回聂羽熙身上:“仵作已然言明,灼笙是中了花生之毒而亡,便是确认了他漠亚余孽的身份。他潜藏在我身旁这么多年,对我的信任与赏识更是极尽利用,到如今真相大白,即便你不动手,我也不会留他,又怎会责罚你?只是我有一事不明,你说用花生油替换了菜油,我倒想问问,花生油是何物?”

  “回禀殿下,我自从听说有许多漠亚逆贼混迹在路朝境内,又得知漠亚人都以花生为致命之毒,便有了此念。殿下若有兴趣,羽熙可即刻为殿下演示。”

  “我自然有兴趣,你起来吧,我赦你无罪。”

  聂羽熙又一叩首:“谢殿下。”

  她从戒指中将专门打造的铁器与剩下的碎花生一应取出,当场演示起来:“殿下、大人请看,将选好的上等花生切碎,蒸坯,再放入这个装置中,转动横杆,便能压榨出新鲜的花生油。花生油与植物油一样,可用于炒菜烹饪,其气味却比任何花生制品更浅薄,几乎算得上无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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