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3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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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越翎心知她在为难自己,却是气定神闲,不慌不忙道:“阿姊听我测,口为进食之器,食为命之本,可见关乎安生立命之事。阿姊所写的口字,正正方方,合地之形,又有言,口大吃四方,可断阿姊前程远大,敛聚四方气运,其数乃大。阿姊又问秋至冬时,秋时万物熟,去其火,加其口,乃一和字,和则得也,应也,此测阿姊秋至冬时定有所得,还是大所得。”

  阿萁听得呆滞在那,沈越翎得意非凡,笑问:“如何,阿姊,我这算得算准不准?”

  阿萁定定心神,道:“未可知,待得秋至冬时方能知晓。”她忍了忍,终是忍不住,“枉阿弟自称男子汉,听人话舌。”

  沈越翎忙摆手,跳着脚道:“这如何怪我,我好生在树上小憩,是你和江阿兄在那私语,我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他少年心性,转而兴致勃勃,“我原先只道阿姊有趣,原来江阿兄才是个妙人啊,阿兄与我叔父定能说得道一块。”

  阿萁羞他:“还说自己会测字。”

  沈越翎把玩着手中的花环,漆黑的双眸在眼眶里来回转溜,按捺不住,凑过来道:“阿姊,你那线香听起来煞是有趣,我阿爹规板死硬,你不如与我合伙如何?你放心,我阿爹是大树,我却是合木成林,我爹的我能借用,我叔父的我能借用,季侯的我也能借用,这般算来,岂不是比我阿爹这棵独木来得可靠?”

  第111章 寺门重重

  阿萁将鳐鳐放在自己膝盖上,默然无语地看着沈越翎,看着他嘴皮子翻飞,说着一大堆似是而非的话,好似恨不得将两片嘴皮磨得秃噜了皮。

  鳐鳐幽幽地叹口气,奶声奶气道:“阿兄,吵。”

  阿萁要不是碍于自己是客,真想附和着点头,假笑道:“阿弟学问杂繁。”明明沈家主与沈娘子都不是多话的人,怎生的儿郎,小小年纪这般爱说话,放任他说下去,能从夏说到冬。

  沈越翎也是郁闷不已,他在那说得口干舌燥,阿萁愣是不为所动,气闷道:“阿姊怎半点不动心?”

  阿萁无奈道:“可是,阿弟自己半大不小的,难道不听父母命?再说,你说你背后有三势可以借,我与沈家主合伙,好似也有三势可借。”

  沈越翎长叹一口气,他自认一向无往不利,谁知竟在阿萁身上翻了船,闷闷坐下道:“我有好些钱。”

  阿萁这回倒有些讶异,道:“父母在无私财,我还道大户人家更有这些讲究。”

  沈越翎呆了呆,忽得醒悟过来,蔫蔫道:“我要花用,也是要请示娘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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