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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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杳自是爱去得紧,镇国公府又大又漂亮,沈夫人还时常做些小点心给她吃,更何况还有沈辞。

  沈夫人一面有心替谢杳治一治心病,一面也是怕谢杳常来府上引来注意,隔三差五,也将京城里有名有姓的小姐们请来。这一来二去的,谢杳怕生的毛病还当真好了一点儿。

  入了冬,谢夫人诞下一子,名为谢寻。自此,谢杳有了一个足足差了十二岁的弟弟。

  同年,戎狄来犯,镇国公沈征不负皇恩,将胡马阻于关外。朝中为战和一事争执不下,却迟迟议不出一个结果。

  次年冬,谢永官拜正三品尚书令。一时间,谢家如日中天。有心人纷纷借此揣度圣意——谢永乃是寒门出身,一路提拔如此之快,不是皇上的意思,能是什么?

  谢永当朝为官这些年,讲究的便是中庸之道,寒门学子却有一桩好处——能从朝中错综复杂的党派之争中抽身而出,他本也是个通透的人,只要他不主动去蹚这浑水,自然一身干净。

  谢永本意是打算安安稳稳过日子,没成想,如今战和不定的局面下,皇帝竟把他挑了出来。

  朝中大臣各个人精似的,见状纷纷不再提是战是和——总之无论如何都有镇国公将蛮族挡在关外,还不必赌命来操这份闲心。

  谢杳依约等在恒桥,仰头看了看,不知何时,竟开始飘起小雪。只是天依然大晴着,想来雪不会下大。

  谢盈替她将披风上的兜帽戴好,嘀咕道:“这都下雪了,世子怎么还不来?”

  谢杳伸手接了一片雪,“天还早呢。”

  话是这么说,可等久了终归是无聊,将近年关,家家都忙着,路上并无什么行人。谢杳将桥上每一处栏杆都拍了一遍,还未等到人来,便在桥上来来回回地走,去数桥面上的石板。

  数到第一十三遍,才听得有急急的马蹄声逐渐近了,谢杳回头望去,正见马背上的人动作利落地翻身而下。

  谢杳不自觉便弯起了眉眼,方才久等带来的烦闷一扫而空,将碍事的曳地袄裙提了提,往来人那头奔了过去。

  “哎—”,谢盈望着谢杳因跑动被风吹落的兜帽,不禁跺了跺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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