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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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一来,谢盈最起码还能留一条命在。

  沈辞与她抵着额头,手搭在她后颈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忽的开口道:“你与谢盈的生辰八字,一早便被换了。”

  沈辞看着她略显茫然的神情,眼中是丝毫不加掩饰的愉悦,在她眉心缱绻落下一吻,方才继续道:“是以穆朝大婚的那八字庚帖,实则是谢盈的。”

  她与谢盈是同日不同时,既是知晓了换命一说,生辰八字被换谢杳毫无意外,只是后面这句被沈辞说出来,她才意识到这意味着什么。

  她还未来得及有什么反应,沈辞便又不安分起来。只是这回,他像是存了心引诱她似的,不紧不慢,一点点诱哄着,温柔而又克制,直到她两颊至眼尾都氲上一片绯红,眼眸中仿佛含了两泓秋水一般望进他眼底,直望得他心中一动——这样的眼神,是很容易叫人疑心动了真情的。

  沈辞伸手覆上她双眼。

  第16章 密谈

  天黑得愈发晚了,湖心阁虽是比旁的地方凉爽些,可里头的宫人还是个个儿热得苦不堪言——他们伺候的这位主子,一不用冰,二不吹风,将窗一关,阁里跟蒸笼也差不离。

  偏生这主子自在得很,真真是冰雪为肌玉为骨,宫人里衣都被打湿了,她只摇了摇小扇,额上半滴汗也没有。

  沈辞送过不少冰进来,谢杳只道是冰性寒凉,阁中又常年湿气,容易伤身,悉数差人给送了回去。

  至于她不喜开窗,沈辞只当是她厌着湖水,并未深想。

  近些日子沈征身子也不太爽利,便叫太子监国。朝中一应事务逐渐迈上正轨,沈辞夜里处理政事时也并未避着谢杳,是以她多多少少也跟着看了些。

  这一看,便看出了问题。

  沈辞本就是个心思重的,疑虑颇多,这两年这毛病更甚了。且他从前无论如何也还披了张端方君子的皮,不似如今这般浑身戾气丝毫不加收敛。战事如此,朝堂之上依旧如此。

  谢杳将他手边一纸调令拿起来细细读过一遍——当年她借着太子妃的身份,别的不说,这朝上的人还是勉强能认一圈的。江山易姓,不妨碍这些朝臣里的一部分识时务地接着为国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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