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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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杳暗暗腹诽,滇南这一趟分明就是他暗里也授意了的,此时倒说得像她违了他意一般,这火气来得莫名其妙。常言道伴君如伴虎,皇家的人果真是难伺候。

  饶是这么想,她面上却也只不卑不亢道:“不敢。这运气,总会用完的。在殿下手底下做事儿,还是稳妥着好。”

  太子踱步到她身前,仔细打量过一圈,目光在传言她伤着了的左肩处一顿,又不着痕迹地转过身去背对着她道:“孤偶尔想起来,还当真是对押在你身上的筹码悔得很。说说罢,收着了孤的书信,何故不回信?”

  谢杳显然怔了一下,浑然不记得自己何时还收到过太子的书信。不过她心思玲珑,心念一转间也猜到了个大概,登时不知是该叹气得好还是笑得好,只在心里默默给沈辞记了一笔账。

  在知州府养伤的时候,有一日沈辞确是不大对劲,与她说了些有的没的,而后不知怎的将话题拐带到了太子身上。谢杳自然是斟酌着解释过了,却被问了句“倘若太子挂念着你,你当如何?”

  彼时谢杳信誓旦旦道:“不予回应。”

  沈辞眉目霎时便柔和下去,笑道了一声“好”,不再提这一茬。谢杳巴不得他不提,顺水推舟说起了旁的。没成想,他那时候是手里捏着未开的信封,同她讲这话的。

  沈辞心里有数,那信走得不是朝廷的道,信封也不打眼,必然是太子私信,可这一路传来,也未见专人护送,那便更是私信——只谈私情,不谈政务的私信。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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