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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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的晏榕虽然面上谦和温朗,可手段却比摄政王在位时期还要狠厉。

  诸鹤……

  沈慕之晃了晃神,半晌后才躬身行了礼:“谢皇上赏赐。”

  “你我知交多年,何必如此客套?”

  晏榕面上笑意温和,转身在龙椅上坐了下来,对殿下的沈慕之开口道,“慕之也坐吧。深夜前来,不知是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孤?”

  御书房的书案是由百年的楠木制成,书案后的龙椅上竹藤与金龙交相辉映,端得大气奢华。

  三年前,诸鹤也曾坐在这里,一边伸手将厚重的奏疏退给他,一边将脚翘上桌来……

  不能再想了。

  沈慕之闭了闭眼,强行将脑中的思绪压了下去。

  他长长吐出一口气,在晏榕对面缓缓坐了下来,轻声道:“陛下,今日臣来,是因为陛下曾托付臣去查的……关于先帝与摄政王之间的关系……”

  似乎觉得此事有些难以清晰说明,沈慕之微微停了几秒。

  晏榕才将诸鹤捉回来不久,此刻又得了诸鹤的保证,心里自然生出一股颇有些自负的勇气:“慕之不必忐忑,孤已知晓皇叔与父皇之间并无牵扯。”

  沈慕之:“……?”

  沈慕之抬了下眼,像是在心里犹豫良久,最后才叹了口气,将手中的东西拿了出来,对晏榕道:“陛下,此事牵扯先帝与摄政王。如今他们二人皆已故去,臣本不想多事,亦不准备将此事告知与您,但是……”

  晏榕的自信仿佛中途遇冷,甚至连他的神情都凝固片刻:“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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