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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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姑。”定安望着镜中,定定道,“为何我问起过去的事,你总是不肯同我说清楚?”

  很早以前就是,定安一问起从前种种,静竹若不是含糊其辞,就是推说不知。陈妃,《快雪时晴帖》,还有曾经的含章殿。

  静竹不动神色:“从前的事大都不如意,我讲给殿下,除了惹殿下伤感,倒也没趣儿。”

  定安不语,良久方才漫不经意道:“也是。”

  静竹暗自打量着定安神色,见她没再问下去,也就不再说下去。

  *

  颖嫔一案很快有了个了断。青云轩不比司礼监瞻前顾后,顾忌许多,是单刀直入,经由大病一场稀里糊涂离世的刘姓院判,直接查到了其他人避如蛇蝎的建章宫。不过静妃在宫中多年,到底更胜一筹,四两拨千斤地挑出个同宫住着的才人出来顶罪。那才人百口莫辩,当夜自缢殿中,第二日被她身边的宫女发现,早已是断了气。这事说来古怪,漏洞百出,单一件,宫中自来有守夜的定例,缘何第二日才被发现。可惜不久那两个宫女也以殉主的名头去了,这案子成了无头鬼的一笔烂账。

  谢司白将事情原封不动报上去。他是最擅春秋笔法的,不多添一笔,已是惹得皇上疑心起来。不过皇上没再让追查下去,这事最后还是不了了之。

  春日是个炮仗脾气,政治上牵一发动全身的弯弯绕绕他理解不了,只道:“那事明摆着和建章宫那位娘娘有关,当初要让我们查的是陛下,人得罪完了,好不容易查出个眉目,让我们偃旗息鼓的还是他老人家。”

  “查不到底又如何?有些事既然达到目的了,强求反倒不妙。”秋韵更体恤谢司白的心意。有些事面上过了是过了,但留下的猜忌怀疑,却是经年累月积重难返。

  秋韵给谢司白斟了茶。谢司白将案卷归置一处,细细查看着,从始至终一言不发,任着春日秋韵两个争论不休。

  谢司白先前答应过定安,明面上虽没有定章,实际如何该查的也都查清了。他命人去了含章殿一趟,定安得到消息,已是迟暮。先前才人自缢

  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定安隐约听说了很多,谢司白传来的话只是下了定论。

  远远的传来经佛超度的梵音,定安怔怔问静竹:“是颖嫔娘娘?”

  静竹点头:“今天是颖嫔娘娘大殓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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