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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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定安自知理亏,声势瞬间矮了半截。

  谢司白慢条斯理地将珠花重新放回去。定安不管在旁人面前如何周全,唯独在谢司白面前养成了副小孩子心性。她气呼呼道:“那我不要了。”

  谢司白从善如流:“那就不要了罢。”

  定安:“……”

  谢司白全然不为所动。定安拿他没法,只好可怜兮兮地卖惨:“我才刚从寺里回来,又要到皇祖母跟前侍疾,先生莫不能饶我这一次?”

  谢司白抬眸看她,轻笑着,并不出声。

  定安在他的目光中败下阵来,怏怏地妥协道:“……我后日将功课送与先生就是。”

  “好。”

  定安唉声叹气,小声嘀咕:“先生教我这些,难不成真要我当个学究不成?整日苦巴巴地,那些学问我横竖学来也无用……”

  早先定安只以为谢司白教她那些东西全是为了在后宫筹谋,可是这么些年,除了些必要的东西,旁的他也不曾少讲过。

  谢司白看也不看她:“教你这些不是为了让你学有所成,多是磨练你心性罢了。”

  早年间定安尚且年幼,不是个能承志的,屡屡沉不住气。然而一报还一报岂非是那么简单的事,静妃在后宫圣宠不衰,凭的不是她手段美貌,无非是前朝的纠葛。林家一日不倒,她就一日君恩不断。

  种种是非,皆是时机不到。

  “平静的日子过久了,倒快忘了这些。”冷不丁提起从前的事,定安的好心情陡然低落。她垂下长睫,仍是玩起手边的核桃,腕上的白玉镯子不经意碰到核桃上,发出清越的叮咚声。

  谢司白见她这样,微敛了神色,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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