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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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咸热泪盈眶,无颜面圣:“是罪臣不知好歹。”

  “当年你为我出生入死,几遭身陷囹圄,自救不得,我从不曾忘。”讲起当年的事,永平帝稍缓和下神色,但须臾,便又一脸的冷意,“可是你!欺上罔下,一手遮天,竟不顾朕如此。想想你这些年所做的事,可有一件是能对得起朕,对得起天下众生?”

  林咸不敢言语。

  永平帝指着他鼻子好一通骂,直至将自己心头这些年积压的怨气发泄完才停下。林咸一夕之间变得好生苍老,佝偻着背,头仿似沉得抬不起来,万钧之力压在他背上,不堪负重。

  永平帝心底自有怜悯,但同时还有些不易察觉的快感在。他叹了一口气,忽然就索然寡味。他不想再去看他:“如今再提这些也是晚了,若你不曾骗朕,朕答应你的事自是会作数。”

  林咸再拜。

  这一次永平帝没叫他起身:“朕会让人赐你一杯鸩酒,你体体面面地自行了断,毕竟身首异处的场面不好看,就当是这些年你同我最后的情分。”

  第107章 107

  林咸叩首恭送, 永平帝却再没回头看他一眼。

  将剩下的事交托给谢司白后, 永平帝就先离开。长夜的路不好走,谢司白站在原地一路目送马车远去, 方才收回视线。

  春日将一早备下的毒酒端来, 谢司白命人留守天牢外。

  牢狱底端阴风阵阵,悬挂两侧的火把也随风摇曳, 映出诡谲奇异的幽光。林咸倚墙坐在地上,垂着头,枯草一般的乱发遮住眼, 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春日将托盏放下,退在栅门外,身形隐在暗处。

  一时之间仿佛就剩下他们两个人。

  林咸慢慢抬头, 火光映在谢司白身上,忽明忽暗。林咸头一次见他那年, 他才十五六岁, 跟着谢赞入了宫。那时的他还很不成气候, 有着谢赞在旁, 任凭是谁也注意不到还有他这么一个人。一晃七八年过去, 少年的青涩之气尽褪,初见锋芒, 有时想想, 竟像是隔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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