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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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来这个点儿,正是人昏昏沉沉的时候,恐怕金凤和纤云都歇下了,再说这院子还有两个孩子,若真有人图谋不轨,她得和这人拼命。

  早先她就觉得这安乐侯府守门的委实太差了些,换了身男袍就能轻而易举混出府去,若是哪天也这么轻而易举叫放进来几个歹徒,这一大家子的命是要不要了。

  结果还真让她一语中的,甭管这藏在她窗下的人是府里的,还是外头的,单他安得就绝不是什么好心。

  这样想着,云露华悄悄拿起花几前的一把金剪子,一边慢慢扭开窗扣,打算她推窗的那一霎那,这剪刀就得直刺人面。

  “是谁在这儿?”

  不管了,既然没人答,那定然就是做贼心虚,那可就怪不得她会不会误伤了。

  云露华眼一闭,猛地将窗扇一推,那金剪直取面首。

  “是我。”

  淡淡一声,让她将剪子停在离他鼻尖不到一寸的地方。

  她睁眼,下巴差点惊掉了,“怎么是你?”

  陆渊看着那把与他差点有了‘肌肤之亲’的剪子,“你这是在做什么?”

  云露华长舒一口气,将剪子收了回来,白了他一眼道:“吓死我了,你半夜不睡觉偷偷摸摸躲在别人窗下干什么,害我还以为是什么居心叵测的歹徒,正打算和他放手一搏生死呢!”

  陆渊几不可微地挑了挑眉,“歹徒?你觉得我像吗?”

  云露华使劲点头,“像!”她煞有其事的看着他的脸,啧啧道:“瞧瞧,这眉,这眼,这鼻,这嘴,别提有多像了,和刑部捕贼的画像简直是一模一样。”

  陆渊笑了,“我若是贼,也该是个采花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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