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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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怕,哪怕我们还没有分手,作为恋人,我也不该阻止他去做自己喜欢的事,就好比我也不会希望他劝说我放弃哲学。

  有些东西虽无法凌驾与任何感情之上,但对人生同样重要。情感是血液,它们便是骨肉,支撑起人生的框架。

  我心事重重下了车,一抬头,见到余喜喜立在不远处,缩头探脑,鬼鬼祟祟。

  对上我的目光,她一阵小跑着过来,和我打招呼:“北哥,早啊。”

  “早。你看什么呢?”

  余喜喜收回目光张望的目光,道:“看帅哥啊,北哥你和商牧枭住一起啊?”

  我脚步一顿,道:“不,不住一起。他现在和我住一个小区,顺路带下他而已。”

  她点点头:“哦。”

  我们并肩走在梧桐大道,冬去春来,光秃秃的梧桐枝条再次长出绿叶,两边的树冠几乎连成一片。

  细碎的阳光从树叶缝隙里漏下,伴着微风轻轻晃动。

  “人性最特别的弱点,就是在意别人如何看待自己。万物,存在即合理,合理即事实。”余喜喜轻声念完,抱着讲义急急往前跑去,一溜烟跑进了教学楼。

  我错愕地停下脚步,难以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

  余喜喜的前一句话来自叔本华,后一句,是黑格尔的。她若像平时一样与我从哲学角度讨论这两句话,我不会有任何怀疑,可她丢完这两句话逃也似的走了,摆明不寻常。

  她没有要和我探讨的意思,这话是特意说给我听的。她特意说给我听,要我不要在意别人看法,告诉我一切存在即为合理。

  到了这份儿上,我也无法欺骗自己她对我的性向一无所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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