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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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边,白蝉正蹲在大司马府的一颗歪脖子樟树上,百无聊赖地打量陈行玉跟他那群姬妾在院中打情骂俏。

  几个小妾个个貌美如花,撒起娇一个赛一个的软糯,白蝉听着她们声声娇笑,却打不起劲儿,思绪飘向了另一个晚上。

  她想起那人有一把动听的好嗓子,比底下几个都要好听,却总压着抑着不肯叫出声来,哪怕欺负狠了,也只是带着哭腔“唔”一声。可偏偏就是这短促的一声,像猫爪子挠在了她的心窝上,无论如何都忘不掉。

  一念及此,白蝉感觉熟悉的燥热从丹田升起。她猛地回神,皱眉将乱窜的内息压回体内。

  师父从小教她修无情道,无论爱或恨都被压抑到了极致。可是那个夜晚,好像有什么东西被释放出来,从此便再难收心。

  福纨。纨儿。

  她没什么表情,反复咀嚼着这个名字,缱绻的,温柔的,淘气的,撒娇的,全都是那人的模样在眼前晃。

  ……殿下。

  白蝉蓦地睁眼,只觉得烦躁极了。

  她再不耐烦等待,直接从树上一跃而下,吓得陈行玉的姬妾花容失色。陈行玉刚被爱妾嘴对嘴喂了酒水,见状险些一口喷出来,怒道:“你做什么?”

  白蝉淡淡:“你托我的东西,我带来了。”

  直到这时,吓呆了的女人们才注意到她脚边堆了个粗麻布袋,不知里面放了什么,竟隐隐渗出暗红的血色。

  陈行玉眉头紧皱,挥手将脸色煞白的美人们统统赶了出去,方道:“你……你这也太不谨慎!万一叫人瞧出来了又怎么说?”

  白蝉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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