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6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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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在蒋墨印象中,这才是自己父亲的样子。昨夜那个父亲,才是不寻常的。

  蒋墨记忆中的父亲,正是这般沉寂,冷淡,可以一整日偏居一隅,一句话也不说。

  蒋墨低头,向原淮野解释自己的行为,磕磕绊绊地狡辩自己带走关幼萱,是因为原霁待关幼萱不好,自己并不是恶人。

  原淮野对此不予评论,他手握狼毫写字不停,口上问:“东西呢?”

  立在父亲面前的蒋墨愣了一下:“什么东西?”

  原淮野:“你去漠狄带回来的东西。”

  蒋墨怔住,他盯着低头批阅的父亲,刹那间,一句话说不出来。他千辛万苦地从漠狄出来,为此受重伤,性命垂危,可是原淮野一封信,就将对他的关心说完了;自己掳走原霁的妻子,哄骗关幼萱到长安,自己母亲气怒自己不争气,原淮野却提都不提那事。

  提都不提。

  绝不会是因为原淮野对自己的理解,宽容。

  只能是因为原淮野的漠视,不在乎。

  他不在乎自己好不好,坏不坏。不在乎自己做好事,还是坏事。自己作恶多端也好,成为国之栋梁也罢……原淮野都无所谓。原淮野在意的,只有原霁。

  好,既然公事公办,那大家都来公事公办。

  蒋墨袖中拳头握紧,他眸子赤红,拼命忍耐,才咬牙道:“东西我带回来了,但我现在不想交给你。你虽是兵部侍郎,但你如今手中没有文书印章,你无权现在要看我拼了性命抢回来的东西!到了长安我才会交去兵部!”

  原淮野终于抬头,向他看来一眼。

  蒋墨挺直背脊,桀骜的眼神,不加掩饰。他用这样的方式激怒自己父亲,只盼原淮野发怒也好,责骂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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