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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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无心之言,并未有揶揄之意,而陈沅知藏在袖中的手颤了颤,快步走进屋内,矢口否认道:“莫要胡说。还不快些替我梳洗。一会儿还赶着上进奏院呢。”

  银荔不明所以地望向晚橘:“可是我说错话了?”

  心细如晚橘,也猜不透这话中含义。

  马车行了一路,偶有微风卷起帷裳,去进奏院的途中,适逢可以瞧见半座云来酒楼。陈沅知探出头,向后瞧了瞧昨日起火的地方,往日不曾多加留意,只觉着酒楼立在那稀松平常,出了事,大半个酒楼被火光熏得燎黑燎黑的,这才发觉绿叶配飞檐才是京中最为应景的。

  行至进奏院,马儿有了喘气儿的地,来回地踱步,呜咽咽地蹭着车夫,就是不想动弹。车夫奈何不了它,只得顺着它的鬃毛安抚了好一会。

  天气闷热如常,进奏官们承旨未归,院内空荡荡的。陈沅知取了冰盆,置于屋内。冰盆冒着寒气,来回端了几次,额间汗涔涔的,白嫩的指尖倒是冻得通红。

  没过多久,进奏官们承旨归来,一群老大不小的文人,已顾不上什么斯文不斯文,皆捧着乌纱帽,撩着衣袖大步迈进屋内。酷热的天,唯有冰盆蕴着丝丝凉意,他们就那样叉腰站着,偶尔动动嘴皮子说上几句话。

  “听皇上的语气,这事就如此作罢了?”

  “不能吧。那定国侯府能答应?”

  进奏院就这么大个地,纵使压低了声音,也能听个大概。提起定国候,陈沅知还是略知一二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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