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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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残玉当时不懂,后来也不懂,只是在得知自己是谢充的儿子时才懂。

  他越是出色,便越是打在他爹脸上的巴掌。

  谢充蟾宫折桂,高中探花,他的儿子更是在科举上分外出色,甚至有隐隐盖过他的姿态,他爹只是一个商贾,会的只有经商,这样的谢残玉到底更像谁,似乎更像是一根尖刺扎在他心口。

  谢残玉在中举后却弃书从商,得知此事的人无一不是惊诧万分。

  他娘拖着病体跪在他面前,让他离开,不是赶他走,而是求他走自己的路。

  “檀郎,娘对不起你爹,可是你是无辜的,你已经中举了……以后有坦荡的前途,为什么要放弃读书?!”

  “……檀郎,娘求你,娘一条贱命死了就死了,倒干净!只是你不一样……”

  “娘,我已经想好了。”谢残玉扶起瘦骨嶙峋的妇人,“不是只有读书才能做人上人,娘,我从来不后悔,以后也不后悔……”

  谢残玉当时年纪尚小,可是他什么都懂。

  有时候黑夜沉沉,也不免拿起一本书,偶尔想起与他同时中举的那个穷酸秀才,心中毫无波澜,人和人并不一样,在他看来,娘亲比坦荡前途更重要。

  未有多久,无意间听闻那个穷酸举人死了,谢残玉也不甚在意,只是有些可惜而已。

  “公子!”于笙紧紧抓着谢残玉的手,几乎要将他的手捏断了似的。

  谢残玉终于回神。

  他对骆迟看过来的眼神毫不在意,反握住于笙的手,“没事,只是头有些晕。”

  于笙往越霖面上看了一眼,“霖哥,你能稍等等吗?我想让大夫给公子看看……”他的担忧几乎要凝成实质,越霖复杂的看了他一眼,最后还是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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