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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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粮草与军备?”郁瑶忍不住重复了一句。

  在方才的短短片刻里, 她曾猜想过,季凉可能开口求她的各种各样的事由,从他母家的事, 到想要她放他出宫,什么都猜过了,唯独没有猜到这一条。

  军队的粮草后勤, 向来是兵部统管的,如何需要求到她的头上?

  “我今日回宫的时候,正巧见到军情急报快马入宫, 但太凤君还在宣政殿与他们议事,我尚且没能探听到消息。”

  听她这样说, 季凉忽然站起了身, 退开两步, 干脆利落跪下,“臣死罪, 身为后宫君侍,与朝臣互通消息, 擅权干政,请陛下责罚。”

  “……”

  郁瑶一时间怔在当场,望着面前陡然下跪请罪的人, 不知是该惊还是该气,有那么一会儿竟没能说出话来。

  他三言两语,给自己把罪状安了个明明白白, 明知道哪一项都是轻则降位领罚,重则赐死的罪名,不但敢做,还敢当, 说出口的时候,连半分犹豫都没有。

  他究竟知不知道,太凤君视他如眼中钉,只愁没有现成的把柄?

  她几乎被气得要死,自己大喘了好几口气,将心头的怒意勉强压下去,看着这人直挺挺地跪在地上,低着头,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终究是心疼盖过了怒气。

  “干什么,干什么?”她板着一张脸,语气却硬不起来,双手将人一抱,从地上拉起来。

  季凉被她按在椅子上,紧抿着唇,也不知是无从开口,还是什么。

  郁瑶看着他的模样,重重叹了一口气。

  季凉只跪过她一次,还是选秀时在两仪殿上,随着其余应选的公子一起,按着规矩跪的,后来她心疼他,对君臣礼法也并没有执念,不但没有让他再跪过,就连行走坐卧一应事宜,全都没有要他守过什么规矩。

  他原本也是个性子不驯的,既然郁瑶有意宽容他,他更是从来不曾刻意讲究过什么礼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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