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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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淮紧蹙着眉,表情不变地注视着她。金光乍现,那股怨气就在即将接触到他的时候‘嘭’的一声巨响消失于空中,周遭骤然安静下来。

  一直围着的婴灵似乎是因为“母亲”消失,惊慌着尖叫了一声,消散在空气中。

  火光散去,这处墓室再次陷入一片沉寂,重新遁入黑暗。

  时不言站在一旁,又点了张符,接着燃烧起来的火光走到顾淮面前,闻到浓重的血腥味下颌的骨骼动了一下。

  顾淮像是这才注意到肩膀上被深深插/出的一个血洞,眉心拧着,把衣服扯开一个口子。

  因为刚才从湖里游过来,大家身上都被水打湿了,没有干的布,因此也没有能按在伤口上的东西,他只能晾着伤口等着最外层的血凝结成血痂。

  时不言忽地“啧”了一声,从身上扯下一个铁壶,扭了盖子递给他:“喏,用这个。”

  顾淮闻到壶口飘出来的酒气,一皱眉:“你还敢喝酒?”

  时不言:“…………”

  他本来已经把当年酒后大闹地府的事情忘得差不多了的……

  顾淮见他没回话,接过酒壶抬手要往伤口上倒。

  时不言也不知道想了什么,说了句:“算了,我来吧。”

  就从他手上抢走了铁壶,小心翼翼地扒开被血水浸湿的衣服,在半空自燃符箓的照明下看到伤口上赫然印着一只深黑的掌印,明显是怨气印到了皮肉里。

  顾淮看他迟迟不下手,动了下肩膀,抬手要拿酒壶:“还是我——”

  “我来!”时不言沉声打断他,一把挡掉他的手,掉着个脸,碰上伤口的时候又放轻了动作:“忍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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