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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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厉南亭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每次你被我盯得不自在的时候,都会扭头瞪我,眼神活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我可从没见过这么凶悍的淑女。”

  闻言,林惊昙恍然大悟,不仅没有悔改,反而总结道:“看来下次不能用这种温柔清纯的人设,应该换个带刺玫瑰款,这样发火也比较自然。”

  厉南亭再次被他逗笑,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下去,车里放着爵士乐,仿佛舞会仍未结束、永不结束,舞池耀眼的灯光将彼此情绪都烤成了松软的蛋糕,只消手指一抹,便浅浅凹陷下去,露出甜美的内馅。

  林惊昙尚未从余韵中醒来,厉南亭的车便开到了他家门口:“到了。”

  林惊昙犹疑不定,该不该请他上去坐坐?

  厉南亭敲了敲方向盘——以他的作风,对待情人不会这么快下手,那时他还没染上城中老年富豪们的劣习,一坐下就跟小情人谈价钱,谈合同,言必称“我老了”、“我只是个生意人”,如此争分夺秒,连调情也像是在和死神赛跑。

  他尚有时间和心情,来慢慢了解对方。

  然而或许是林惊昙一直没下车,一直用过于期待的眼神盯着他,厉南亭一个恍神,已经说出了这辈子最冲动的一句话:“我应该向你邀舞的。”

  林惊昙果断抓住了机会——这男人一看就很难搞,乘胜追击最好:“来得及,我家里有舞池。”

  那年他放暑假,独居,住父亲名下的一栋半山别墅,招待一百人也绰绰有余。

  厉南亭捧住他手腕,在他手背上轻轻一吻:“……我很荣幸。”

  当晚有月光,露台上的昙花在午夜后开放,两人都很会跳舞,踩着沉默的音符,随着昙花的影子起舞。

  事实证明,厉南亭不是会错过花期的人,被生吞活剥的也不会是他。

  他并非正人君子,自身后剥下林惊昙旗袍的手势极熟练,一手不动声色抚摸着腿侧,一手绕到身前掌控脖颈,教人想起《色戒》里易先生的手段。

  昙花开了整夜,凋谢时,林惊昙倚在他胸膛上,摩挲他嘴唇,低声告诉他:“这叫韦陀花,越美丽越虚幻。我父亲参禅,除了优钵罗花,他最喜欢韦陀花,所以才给我取了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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