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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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则柔一直站在旁边听的认真,闻言扭头说:“三哥哥,我还有事和温管事说,一会儿再回去。”

  乐则华也不多管,七姑不是寻常闺阁女子,身边里外三层护卫阵仗,真有不长眼的也是别人倒霉。

  此时正是饭点儿,下工的人排队越来越长,很多青壮男子在东边拿了粥和饼子又去西边排队,乐府家丁也不管,但绝不许西边的去东边。

  乐则柔静静看着,突然问,“你可会觉得我心狠?”

  安止并肩站在她身边,哂然一笑,“你不过想让更多人干活儿赚钱罢了,有什么狠不狠的。”

  在西边排队的很多女人不是不能做工,但她们或是因为家中不许,或是因为自己不愿,宁可忍饥挨饿也不抛头露面。

  帷帽遮住了乐则柔的神情,安止只能听她轻快笑说:“我自小被当做男儿养大,常有人或明或暗说我牝鸡司晨。我就想着要让女人都出来做工,谁不是爹生娘养的,凭什么女人就得窝在家里绣花呢?”

  人笑乐则柔精明如算盘成精,偏偏脑子不清醒开了一个勉强维持开支的念安堂,又对此比什么生意都上心。

  殊不知乐则柔最初就没想借此盈利,那是一股幼稚的心气儿,归根到底,是她的不服与不忿。开始只有四处不落的寡妇愿意去念安堂,如今也有些媳妇来干活儿了。

  江南民风开放尚且如此艰难,天下女子不知何时才能出头喘口气。

  趁着灾荒,乐则柔想逼她们一把。

  帷帽垂落的白纱被夕阳染成参差的红粉金色,乐则柔似乎被笼罩在一个绚丽的梦里。

  安止听她轻轻柔柔的声音更加愧疚心疼。

  他无所谓谁做不做工,无所谓天下女子如何,只恨自己无能庇护不了乐则柔,让她在自己看不见的时候吃了那么多苦。

  一片槐树叶飘到在她帷帽上,安止想为她拂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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