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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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母亲人惨死,而自己连光明正大祭拜都做不到,衣冠冢还要靠乐则柔一个女子去立,他只能像阴沟老鼠般偷看曾经的家苑。

  乐则柔看着他被咬出血的嘴唇和湿润眼角,心里发急,不知不觉带了哭音儿,“你别这样,你别咬自己,你心里难受跟我说······”

  安止再睁眼时,火已经将燃尽了,暗夜中只有些余烬明灭火星,像是他的眼睛。

  “夜深了,走吧。”他说。

  乐则柔看了他一会儿,没动,握着他的手,填进去最后一枚纸钱。

  那枚纸钱很快化成了白灰,安止愣了一下,而后像被烫到一样猛地缩回手。

  乐则柔没管他的动作,在点点火星彻底消失之前磕了个头,吸着鼻子说:“伯父伯母,大哥二哥,以后就由我照顾他了啊,放心吧。”

  安止垂眸看着身侧单薄的罩在自己披风里的人,说不出一个不字。

  他抱住了她。

  呼吸热烫,一会儿,乐则柔颈侧湿湿凉凉。

  弯弯一弦月缀在天边,注视着万家灯火,和隐秘处的人间悲欢。

  乐则柔是借行商名义隐匿行踪来的京城,第二日天还没亮就又悄悄出发回湖州。

  她不知道安止枯站了一夜,跟着她到了码头,目送她船解缆才离开。

  就像安止没想到他们会那么快再次相见。

  第27章 雏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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