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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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龚贤思到的时候,被门子告知七姑不在。

  他肚子一腆,八字胡一翘,“别跟爷们儿整这花活儿,我跟她多少年的交情了,你去跟她说,就说我来了。”

  “龚老爷,实在不凑巧,七姑真没在家,要不您改天再来。”

  门子虾着身子赔笑道:“要是您有急事儿,留个手条儿,等七姑回来小的呈给她老人家。”

  龚贤思看着偌大的“乐”字牌匾哼了一声,翘着八字胡须扬长走了,留下一堆礼物,将门子急得团团转。

  但门子确实没骗他,此时乐则柔正在富春楼吃饭——

  对面朱翰谨手里捏着个小茶杯喝茶,布满老茧的手和精致瓷杯反差强烈,就像漠北与江南之别。

  他笑道:“我在江北的时候收到信,八竿子远的姻亲也托我牵线见你,吓我一跳,赶紧回信推了。”

  “这就叫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形势比人强。”

  乐则柔啃猪蹄儿啃得满嘴油光,咽下去一团蹄筋之后说,“跟你说个笑话,你记不记得永昌十六年夏天,龚贤思小舅子扣了我一批丝绸,我过去见他被晾外面等了一天?”

  朱翰谨当然记得,龚贤思同为丝绸商人,正经生意比不过就让他小舅子给乐则柔使坏,当时正是大夏天,乐则柔回来就中暑了,还是请的杏木堂的大夫。

  她戏谑道:“结果现在,变法推行没两日,暗里请人牵线搭桥不算,明面儿上这位就变着花样请我四回了,什么他母亲寿辰,闺女出嫁,孙子满月。

  我琢磨着这位真是屈才,早就该位列三公教导皇子才对。

  你想,逸王和正康帝无论谁有他这股子没皮没脸的劲儿,早就金石为开天下太平了,哪儿用得着费劲儿变法。”

  “……”朱翰谨笑得咳嗽,“一年不见,你竟也学会嘲讽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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