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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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皎还要说话,就被捏扁的蜜枣塞住了嘴。

  陈宿就站在旁边,默默地把蜜枣收回去了,他的目光扫过谢沉,只觉得不平。

  他小的时候,只见过谢二爷一次,也就是他六岁那一次。

  谢二爷说,谢沉有一个大史官的孙子伴读,那个伴读叫做宋皎,有个小名,叫做卯卯。

  谢二爷离开之后的几年里,他娘把谢二爷酒后施舍出来的一些话,当做稀世珍宝,每天夜里都在翻来覆去地嚼这些冷饭馊饭,也在他耳边念叨。

  再过几年,再过几年,谢二爷把他们接回去,他也就可以有一个大史官的孙子做伴读了,那时他念的也不会是村子里的私塾了,那是真正的大儒教导的学堂。

  他娘就这样等啊等,临死前还在等。

  她告诉陈宿,他爹一定会来接他回去的,到时候他一定要好好表现,不要丢脸。

  这时候,陈宿已经不信这样的话了,他点了点头,答应母亲,来凤翔城找父亲,却不是来认亲的,他是来寻仇的。

  谢二爷把那个孩子叫做“沉哥儿”,他娘还以为是在喊她,应了一声。

  无比窘迫。

  他永远记得那个场景,母亲红着脸,把他抱紧自己怀里,尴尬得手足无措,只知道摸他的脑袋,把他的头发都扯疼了。

  在这之后的无数个夜里,他都会忍不住想到很多事情,从自己在私塾里学到的一点皮毛。

  他是早产儿,他比谢沉早出生几个月,他比谢沉大。倘若他是在谢家出生,而不是在荒郊野外;倘若他是堂堂正正的谢家公子,而不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子,那么谢沉一定不会叫做谢沉。

  避讳,他应当避我母亲的尊讳,他怎么能够叫“沉”这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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