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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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家伙晕血,估计早就撑不住了。

  后背上的肉烂了一片,本来缝完针就想走的,医生给伤口做完清理后不让走,说怕扯动伤口或者感染,让他先在这儿趴几天等愈合。

  趴几天,学校回不去了,车票也退了,出了临时事故,兼职的品牌方也不可能等他一个人,替身千千万,等再回去,估计也就没他什么事儿了。做家教的那个小孩家长倒是不着急,这回补课补作文,随便哪一周都行,但江箫现在也不想见小孩儿,他没心思再哄着谁。

  本来没那么多事儿,他昨天出门穿的厚,但他爸站在楼口说冷,他就脱外套给他。

  谁会对自己亲爹有防备?

  酒瓶子抡到他脑袋上时,他还在伸手给那男人披衣服。

  江箫扯扯嘴角,试图来个嘲讽一笑,嘴唇还没舒展开,腥咸的细流就从嘴角刚有点结痂的豁口裂缝处流了出来。

  抬手擦了擦,手指触碰到垫在鼻子里固定鼻梁骨的塑料制品,耳朵里仿佛还能听见医生将冰凉的镊子戳进去时,矫正他鼻梁骨拧得那嘎嘣一声。

  手腕上缠的厚绷带,裹得跟粽子似的,挺沉,医生说再晚来一会儿,他就要没了。

  沈轻听完这话,甩下他就走了。

  他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回来。

  玻璃碎渣当然流不出那样瘆人的血泊,他爸再怎么疯也不至于真的丢了理智,毕竟像他爸这么传统的人,还要留个血脉在。

  他就割断他的血脉。

  割腕貌似比吞药还要幼稚,他答应过那人自己不会再出事。

  他总是违背自己的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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