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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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坐在椅子上等候,魏丞禹替我去配了药,又风尘仆仆地回来找我。他真是古道热肠又博学多才,什么都会,换我就不行。

  上午输液间的人不多,魏丞禹坐在我旁边的位子,像个家属一脸严肃在理塑料袋里的药,护士姐姐推着小推车闪亮登场,问:“叫什么名字?”

  “岑筱。”他抢答。

  我说:“我有嘴啊。”被他瞪了一眼。

  护士姐姐笑着把药品都挂好,把我左手的衣服袖子往上拉了拉,扎了橡皮筋,消毒扎针。走时嘱托魏丞禹:“等这一袋吊完了按铃喊人换。”

  “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魏丞禹目送完护士,对我说,“我去去就回。”

  怎么说话还文绉绉的,我点点头说好的,我不是会拎着输液架一路狂奔的人。

  冷冰冰的盐水注入我的树干,我觉得有点冷,往椅子里缩了缩。隔壁的隔壁的小孩脑门贴着扎针的胶布,在妈妈怀里挂水,那一定很温暖。

  我抬头望着液体一滴滴落下,数了三十四滴觉得累了,之后就睡着了。

  梦里什么也没有梦见,醒来也没有完全醒来。我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自己成了棵歪脖子树,盖着件校服,衣服传来淡淡的洗衣液的香味。

  是我靠着魏丞禹,他戴着耳机在听歌。

  我直起身,感觉额头上还有点冰嗖嗖,一摸,摸到了一张冰宝贴。

  魏丞禹摘下了一边耳机,回头看了眼输液架上挂着的盐水袋:“快了,还有最后半袋。”

  然后他松了松自己的肩膀,龇牙咧嘴:“你是猪吧,那么久一动不动的。”

  任谁被这么说都得有一点不好意思,更何况是我。我没有扎针的手握成拳:“我替您敲一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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