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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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重矛盾折磨着唐景书,折磨着体无完肤。

  有时候唐景书也觉得自己犯贱,明明伤自己最深的人,那颗心脏依旧能为他跳动,能为他牵引着走,如同迷失了方向的傀儡。

  如果这颗心,能刨出来自己依旧能活着,他一定把整颗心狠狠地踩在地上,指着它问你贱不贱呀?何必只喜欢他一个人呢?

  可惜他不能,挖了心,他就死了,只能任由着它为沈嘉逸跳动。

  “我自己可以。”唐景书强忍着身上的酸疼,掀开被子,一双纤细白皙脚落地,整个身体毫无遮挡物,完完全全的暴露在沈嘉逸的面前。

  沈嘉逸视线有些模糊看着,唐景书从床上起身走进浴室,额头覆盖一层层细汗,胃里如同放进烤架上,用炽热的火滚烫的烤着,火辣辣的疼。

  他去隔壁套间卫生间,在盥洗池里吐出一团带着浓浓地血腥味,血出来,与此同时把中午吃的东西全部吐出。

  几乎连胆汁都快要吐出,沈嘉逸打开了水龙头的水,伸手沾了点水,擦掉嘴角的血迹,胃里断断续续的疼痛传入他的大脑里。

  他关掉水龙头的水,步伐轻浮去书房货架上拿出一瓶止痛药温水吞进肚里,回到房间唐景书还在洗着澡。

  花洒里水哗哗的滴落在唐景书清瘦的后背,他一遍遍的擦着身体里痕迹,皮肤被热水淋到整个身体变成坨红色,吻痕和坨红的肤色融为一体,胸前那一块吻痕被唐景书擦到脱皮,才放过自己。

  脑海里浮现着,第一次和沈嘉逸在地下室那一次,事后也是在浴室里一遍遍擦着皮肤的痕迹,擦到皮肤脱皮出血,才放过自己。

  第一次的画面和这次重叠在一起,所有的恐惧、恶心、害怕,重叠到唐景书的脑海里。

  他觉得很痛苦,自己就像被一个巨大的牢笼关在里面,笼子里的铁链子锁住手脚,他想逃,却怎么也逃不去。

  恐惧和挣扎最终埋没热水里,唐景书抬手把脸上的水迹全部抹掉,随手拿架子上的浴袍出来,看到沈嘉逸坐在沙发上,膝盖上捧着一台笔记本电脑,似乎在处理事。

  沈嘉逸正在回复美国的一个电子邮件,听到脚步声,合上电脑从沙发上起身,把电脑放到台桌上后,进浴室拿了一条毛巾,走到唐景书对面,伸手去擦对方湿润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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