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之下 第56节(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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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清梨站着没动,问他:“我的家庭医生,什么时候被你收买的?”

  能找到这,不可能是秦旎说的,想来想去只有医生去告的密。

  周序之指了指卧室,姿态永远是慢条斯理:“这里不是我们夫妻说私房话的地方,傅容与和谢音楼就在里面,难道你想让别人看见?”

  两人都是要体面的人,即便是闹了,也会事先想好怎么收场。

  云清梨心底自然不愿意的,表情微僵。

  周序之当她默许,手掌牵住她的手腕,便先离开这间套房。

  夜色静到极致,随着时间缓缓流淌,等天亮了,傅容与才从卧室出来,他衬衫没法看,尽是被手指扯出的凌乱折痕,昂贵布料也变得褶皱,却没有意识要换,趁着谢音楼高烧退下,他先到露天阳台给医院打了一通电话。

  得知傅容徊的病情稳定,又给陈愿打。

  别墅那边已经准备就位,还请了医生团队过去,在谢音楼迷迷糊糊转醒时,感觉到自己被换了身干净清爽的衣裙,身子裹着西装外套抱上了车。

  她没问去哪,意识在现实和梦境里沉沦着,偶尔会分不清哪个才是真实的。

  傅容与将她带回了居住的地方,这次直接抱进宽敞的主卧里,窗帘是紧闭的,不透光,以至于谢音楼产生了一种还在做梦的错觉,微烫的指尖去摸索他后背,隔着薄薄衬衫:“疼不疼?”

  傅容与替她整理被角的长指略僵,胸膛内的心脏像是被失重感过度挤压,俊美的脸庞微侧,琥珀色眼眸定定盯着她那冷汗涔涔的小脸。

  谢音楼封闭的记忆被砸了个缺口,每次昏睡醒来,都会想起一些事。

  她记起傅容与被家法伺候最凶的一次,是让铁链鞭打得背部找不出一块完整的地方,血淋淋的,是因为他偶尔回家看到年幼的傅容徊被当成病狗给锁住。

  用那冰冷的铁链,无情地扣在一手就能掐断的细脖上,肌肤被摩擦出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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