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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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如说,他知道傅司年体育课会选择篮球,他也跟着报,尽管自己四肢不协调,看到篮球就发怵,但是他还是义无反顾地报名了。

  但是傅司年一节课都没有去。

  从头到尾只有他一个人,有时候摔跤,双手则是常常通红发辣,还要忍着痛练钢琴。

  篮球在地上弹啊弹,看着烈日下自己的影子,他就觉得自己好傻。

  许多人的高中不像电影里演的那样,跳楼,做|爱,堕胎。

  大家的青春里其实最多的灰色的试卷,味道浓烈的花露水和风油精,还有藏在青春痘下的隐秘暗恋。

  许落嘉也是这样,等那个日子来临的时候,回头看,也是一摞又一摞试卷的堆叠,一圈又一圈的空调摆动,夹杂着风油精和花露水分子。

  但是他还有特别的——一个厚厚的本子,上面贴了数不清的水饺贴纸,本子的第一页用金色的笔迹写了一句话,“同学,请让一让。”那是傅司年主动跟他说的第一句话,也是唯一一句。

  还有一首歌,X-Japan的《Rusty Nail》,循环了几乎上万次。

  是当初在酒吧里,傅司年唱的那首摇滚。

  好傻啊,许落嘉笑自己。

  不知怎么地,笑容里总是有些苦涩。

  学校的毕业典礼举行得很隆重,活动持续了两天,好像毕业典礼已经是最好的告别,每个人的脸上都是高考以后的释然,以及对未来生活的向往。

  但是许落嘉还是觉得很伤心。太潦草了,匆匆划下句号,连一句准备了很久很久的再见都没说出口。

  因为傅司年根本就没来毕业典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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