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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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镜有些意外,转而利用牟应的亢奋,让牟应服下超剂量的药物,牟应因此长期处在过于愉悦的情绪中。要释放这种情绪,就需要干出某些事。

  孙镜再次激发牟应,让她明白,她的天赋来自于别人的恐惧,她的那些作品全是恐惧的具象化。牟应开始在住院楼里装鬼,以鬼的视角来睥睨那些生病的人。

  最无辜的是江云朵,她成了牟应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受害者。牟应吓唬她的过程与牟应遗书中一致,而后来牟应自杀,则是孙镜的故意引导和药物刺激。

  “小应,那个无辜的女孩被你吓死了,你不内疚吗?”

  “她是个很有前途的运动员,出生贫寒,好不容易有了现在的成就,只要她治好了病,就可以回到赛场,是你了断了她的生命。”

  “小应,人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你负责了吗?”

  那时牟应早已被药物控制,并不认为给江云朵抵命是件不得了的事,持久的亢奋令她异常疲惫,她清醒又神志不清地留下遗书,像孙镜说的那样,用性命来为江云朵负责。

  孙镜承认,牟应吓死江云朵是个意外,因为这个意外,牟应才必须死。因为警方早晚会查到是牟应装神弄鬼,她没有把握牟应不对警方吐露她们的对话。

  至于陈帝,那是另一个意外,她起初根本没有将陈帝当做目标。是陈帝主动要求她成为自己的康复学者。

  “坦白说,我不擅长应付男性。”孙镜说:“我对他们有种天然的畏惧。我前夫、‘沙山之王’,还有职场上遇到的位高权重的人,很多都是男人,我……”

  孙镜停下来,苦笑道:“我只会对付比我更弱小的同性。”

  但是陈帝送上门来,她又怎么会放过?她了解到陈帝是因为工作遭受打击,心理出现问题,才住进来,她并不知道陈帝惹到的是“沙王之王”,陈帝也从来没有说过。

  陈帝偶尔会问她是因为什么住院,后来又是如何康复,她只说了很表皮的经过,见陈帝似乎很有兴趣,便对这个男人更加鄙夷。

  陈帝的问题出在对合伙人、妻子的内疚上,他觉得是自己拖累了公司,觉得是自己能力还不够,所以妻子才不得不像个男人一般在外工作。

  在孙镜眼中,这种自以为是的“圣父”最容易“攻略”,她只需要加深陈帝的想法就行。她、医生就像在陈帝面前搭一座通天的积木,等到塔顶破开云层,陈帝就能看见曙光。可是医生搭上去多少,她就拆掉多少,还要指给陈帝看——你看,努力其实只是无用功,你的想法没错,是医生还不够了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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