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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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承安沉默片刻,忽地冷笑一声,说:“你爸爸胆子不小,连你的学费都敢私吞。”

  沈承安这几年就没断过给鹿燃野的资助,他因为不想勾起伤心事,一直避免去见鹿燃野,直到鹿燃野离家出走。

  鹿向明很会在沈承安面前装可怜、装好父亲,更何况虎毒尚且不食子,沈承安实在没想到鹿向明能做出这种事来。

  鹿燃野甚至对这事儿没有任何不甘与痛苦,漫长的囚禁生活磨平了他对痛苦的感知,读不了书就读不了书,他从不会想“如果”,如果他能去上学,如果他没有病——在血淋淋的现实下,任何猜想都没有意义。

  韶清也是如此,鹿燃野只能强行叫自己相信哥哥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才能让自己好受点。

  鹿燃野双目空洞地平视前方,说:“沈先生,你为什么想要知道我哥哥的事儿?”

  沈承安只说:“我以前……是他的朋友。”

  “我从始至终都不懂他,”沈承安并没有过多解释他对韶清的感情,“也许是小时候的遗憾和心结,我只是想知道一切。”

  “朋友?”鹿燃野不相信只是简单的朋友,更不如说,他的认知里并没有单纯朋友的概念,“你和我哥哥睡过吗?”

  沈承安:……

  沈承安说:“不是的,只是朋友。”

  “你迟疑了,”鹿燃野在这种事情上总是很敏锐,“你想和他睡觉?”

  沈承安脸上浮现出一丝恼火,但他忍住了。

  “我哥哥已经死了,”鹿燃野满不在乎地说,“无论你知道什么、要为他做什么,他都已经死了。”

  “他从天台跳下去的那一刻,我们再为他做什么都没有意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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