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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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身处是非当中,作为军中高层多年的刘绍能,自觉此身世受国恩而从来不吝为朝廷报效到最后一刻;但作为父亲和家长的身份,也不能不为家族和后代着想,而额外有所谋求一条退路和发展方向。

  甚至是直言不讳这一次,刘延庆所部被留在江北善后,而不得参与南下的战事,也是他在背后努力推动和影响的结果。

  相比偌大北地的大有可为和海阔天空的格局,南下岭内平叛各路人马的纷繁复杂与勾心斗角;实在不适合让他这个城府和格局气量,都还不够成熟的儿子参合进去,而浑然不觉牵涉进更多是非当中,以至于身毁名灭。

  就连身边这些追随多年的亲军、家将们,放到那般的环境中去也是有些可惜了,所以才被打发到这里来。然而却又是变相给刘延庆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难题。

  想到这里,口上说着抚慰和宽心的话,刘延庆却不由在心中苦笑起来。

  ……

  夷州。

  我再次遭遇了一次未遂的刺杀事件。当然了,说是刺杀未遂,严格意义上说其实是一连串的袭击未遂之下,所掩护的最终近身刺杀行为。

  然而对我而言,这不过是穷途末路之下的败犬最后的挣扎与哀嚎而已。大势之上已经无法挽回了,就想通过肉体消灭来挽救和扭转局面;但是在重重大军的清场和环护之下,还能被人轻易得手的话,那还不如找块豆腐自己撞死好了。

  类似的行为之前也发生过了两起,一次是装成所谓山民和猎户的一小队亡命之徒,一次是藏身在前来拜见的地方商会和大户代表当中,怀揣毒刃的死士;只可惜还没有靠近我的机会,就已经被识破或是触动了警戒线,而被拿下审讯和拷问,或是逐杀捕获当场了。

  这一次也没有能够例外,虽然对方出动足足好几批人手,前赴后继的来送死兼作转移目标,也不过是将最终的杀手锏以信使的身份,送到了我的五步之内;然后还没能对方跳起来做点什么,就被数十杆齐射的连珠铳给打成了血筛子。

  在这些杂音之下,是昔日东海社的势力,全面从夷州被查封和消退当中的现状和事实;

  事实上我还主动抛出一个比较给力的大杀器,就是有偿性质的鼓励举告和自首;在对方被打为叛乱分子的大义名分之下,只要出首举告与东海社相关的人等,就可以匿名得到奖励和补偿;

  乃至有关系人等主动将隐藏的东海社产业,拿出来投官登记之后,按照估价再交一笔赎买钱,就变成个人名下的所有物了;或者是反过来,按照产业的估价比例,给当事人拿上一笔远走高飞的安身钱。

  这样一番折腾下来,大概也额外聚敛到了二三十万缗的财物;不过这么做的目的倒不是为了这点钱财,而是通过这种鼓励措施来动摇和混乱,东海社夷州本地潜在的社残余势力,让他们人人自危或是觉得谁都不可相信,而产生思想和组织上的混乱与矛盾,自然就在短期之内被无力化,而没空来给我们制造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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