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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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匪石道:“他是几点去的厕所?”

  苗红回想了一阵:“四点半左右,快五点吧,我记不清了。”

  ──江裴遗说边树全的死亡时间大概就是在晚上五点到六点这个区间!

  林匪石不动声色地继续道:“在苗成仁失踪的前一段时间,他有什么反常的表现吗?”

  “他把我们儿子送走了,说很快也能带我走,离开这个地方,再也不回来了,他说以后就有钱了,不用再靠村里养着,让我准备收拾东西。”

  林匪石觉得这话有些奇怪,追问道:“为什么要走?他不是自愿留在塔步村的?”

  “老苗他一直不想干贩毒的生意,但是村里给我们钱,让我们替他们干活,晚上出去看着村里,不让眼生的外人进来。”苗红道:“我们不想干这个活,但是没有办法,我们太穷了,村里不养我们,我们就活不下去了。”

  世界上所有正义良知、是非黑白,恐怕都抵不过“我们太穷了”这五个字,尤其是穷到连生存都成问题的时候,求生的欲望更是能够以绝对性的优势压倒一切反对的声音。

  有钱能使鬼推磨,有时候人还不如鬼。

  林匪石单手撑着下巴:“为什么他会忽然决定带你走?他的钱是从哪儿来的?你问过他吗?”

  “他不告诉我,说不用我问,我就是一个女人,他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的,”苗红近乎麻木地道:“那天晚上,老苗他按照排班表出去巡逻,就再也没回来。”

  林匪石一向反感“附庸论”的说法,尤其这句话从一个女人嘴里说出来,让他的眉梢微不可查地向下一压。

  这个双目无神的农村女人用略微胆怯的语气说:“警察同志,老苗,他,他怎么了?”

  林匪石一眨不眨地看着苗红,眼里晃着一点笑意,他还是那个一成不变的微笑的表情,起身轻声地说:“他死了。”

  然后转身离开了审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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