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门之士[科举] 第17节(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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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贺觉得,每次他送节礼都像在薅孙夫子羊毛似的,明明孙夫子日子也过得清贫,对他一点也不吝啬。

  这砚台并不十分重,其中却蕴含着孙夫子对他的一片期待,柳贺掂起时沉甸甸的。

  ……

  中秋过后柳贺又思索了几日,将自己择定《诗》为本经一事告知了丁显。

  丁显倒是没有多说什么,族学弟子习各经的皆有,便是《春秋》、《礼记》二经也有弟子择为本经,只是人数极少罢了,在这一点上丁氏族学并不干涉。

  便是弟子初习某经,再另转一经的情况也是有的。

  柳贺定了本经,学堂中,与他同一经的弟子便有数人,施允也在其中。

  弟子们定了本经后,族学授课的模式便与初入学时不同了,四书义仍在学,由丁显讲授,却间隔一天授课一次,其余时间则是五经课,负责《诗》一经的是名为丁琅的夫子,他是嘉靖年间的举人,与丁玑、丁瓒乃是同辈,只是年岁要小上许多。

  《诗》共三百零五篇,柳贺手中有《毛诗》一册,有朱熹传一本,有各家诗经注疏几本,丁琅以《诗》为本经,他从《关雎》一篇起讲,先讲墨义,再讲圣人之言,其中也涉及一些考点。

  不过和丁显讲四书时的风格类似,初授《诗》各篇时,丁琅只纯粹地讲文章,目的是让弟子们真正领悟到文章的妙处,而非一上来就以功利心来对待。

  “孔子云,《关雎》乐而不淫,哀而不伤,为《诗》之首。”丁琅说道,“自古以来,《关雎》篇往往被赋予教化道德之责,此与《毛诗序》所言有关,但也有后人发散之故,今日我先教你们文章,它是否有引申之义,各人可自会。”

  《毛诗》是战国时鲁国毛亨和赵国毛苌所辑注的《诗》,一直流传至今,其时有《鲁诗》、《齐诗》、《韩诗》与《毛诗》,合称为四家诗,但三家诗已亡佚,只有《毛诗》流传至今。

  和丁显事事周到的性格相比,丁琅授课走的就是利落路线,具体来讲,大概就是主课老师和选修老师的区别,当然,对于柳贺而言,《诗》也是必修

  ,不过眼下他在族学中读书日久,已渐渐掌握了一套自己的学习方法,不管先生授课如何,他总是岿然不动的。

  施允也与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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