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他长兄(穿书) 第11节(3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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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同时反应过来,俱是拘束地敛回了手,各自拾掇书箧,下马车后便去了对契的书院。

  温廷安成功扳回一局,心情甚好,听着木铎之声亦觉悦耳,先和高台上的沈云升打了个招呼,再是去了雍院,王冕胸中攒着疑窦,温温吞吞地道:“大少爷,您和二少爷在马车里是在……”

  “乱想什么,我们刚刚闹不和,掰手腕较劲呢,”温廷安煞有介事叹惋,“结果打了个平手,遗憾呐。”

  王冕听后适才安心,要不然,真的要吓死他了!

  进了雍院的学斋里,温廷安将书箧放下,今日天气暖和了些,她研墨时,手指也没那么冻了。

  研墨毕,摊开大邺刑统注疏第一册 ,与众人抑扬顿挫的诵起书来,律义驳杂庞博,要背要记要抄的学目尤多,距离一月一次的私试,仅剩四日的光景,温廷安得多费些功夫,快马加鞭才行。

  待日晷的光影走了一刻钟,就见律学博士吕鼋踱步入了内,她察觉到,居作于第一排的吕祖谦,回首仰着下颔,挑衅地扫了她一眼。

  两人在昨日的小考后打了一个赌,谁胜一筹,便可对输者提出一个条件,吕祖谦端坐得笔直如松,看上去对自己的课试胸有成竹。

  吕鼋扫视了一圈学斋,他出了三道课题,一考律义,二考律策,三考律论,督教一众生员逐一作答。三道课题,可谓是一题比一题难。

  尤其是第三题,吕鼋逐次拿给外舍生、内舍生、上舍生考核,纵使是上舍生们,答起来亦有些难度,更何况是区区外舍生?

  吕鼋考如此难的律论,实质上,并不指望让外舍生答出,只打算好生磋磨一下他们的斗志,让他们看看三月春闱会试上的题,会难到什么程度。他原本认为,此次寻常的课试,夺得魁首者的名头不会有什么变动,殊不知,竟是出现了一匹始料未及的黑马。

  律义答得一字不差,不论是注疏,亦或是通义,答得全然精当,毫无错处。

  律策里的千字论,论题是围绕新政律法的『当赎门之罚赎』一节里等多个判状,开展政论策辨,寻常生员开篇就事论事,末尾赞捧官家治世之英明,文法与构思多半千篇一律。

  偏生此人独辟蹊径,从案牍之中的嫌犯立场出发,巧设立论,以罚赎之律法为主,以人情之伦理为辅,夹叙夹议,不仅探讨官家立法之筹谋远见,嫌犯今后的生活与出路,亦是含蓄指出立法的某些不公:

  『官户士族若犯私罪,有讼在官,按新律,可缴铜荫赎,屡犯不改,当以荫免。余窃以为不可,即虽有荫,犯私罪经真决,重犯私罪者,依无荫人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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