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志其四(一)(7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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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刚要接触记者的男友时,记者说,她分手了,她要收养我,还要资助我上大学。

  记者不想多谈,我想学习一下前男友做错的地方,以免以后和记者恋爱时不小心踩到禁区。

  在我哀求追问下,记者告诉我是社会对女性男性不同的责任分工与要求让她身心俱疲,她不能放弃自己深爱的记者事业,不能用九个月的生孕期与社会脱节。

  我并非关心社会议题的好人,我更关心爱着的人。

  我在记者的引导下开始接触女性婚姻困境,记者总与男同事相互争执,我看到的并非困境,而是人类为了满足私欲的剥削史,记者让我要客观,要全面地纵观每件事。

  我在想,噢人类伟人也没这么伟大,每个人身上都带着不足与偏见。

  我每看到一个人名,每一个没感情的案件,都在想能用何种方式寻找他们身上的弱点软肋加以欺骗攻击,对我而言这是有趣的行为。

  嗜好赌博的爸爸,嗜好恶人的妈妈,不都有着糟糕品味与恶劣选择吗?

  从赌桌上获得成就感的爸爸,从爱人的甜言蜜语里获得成就感的妈妈,从学会以别人认知的世界语境来欺骗对方这件事中获得成就感的我,我们是相亲相爱的完美一家人啊。

  我这才意识到,我缺乏记者所说的同理心,除了过于亲密的关系,我无法共情被剥削被压迫被歧视的人们。

  记者为什么会为了我去世的妈妈落泪呢?

  她说我的妈妈很可怜,我也是第一次从记者的口中得知,妈妈小时候学习很好,分数足够考上本地高中,姥爷本来打算让妈妈走能出来赚钱的职校路,舅舅上学要钱,农村家庭里的钱只会流向男孩。

  姥爷权衡下让妈妈放弃了读书,妈妈被迫放弃了接受教育,她被安排去电话厂转接电话,遇到了我的爸爸,他们很快相爱。

  在家庭里缺爱的妈妈对爸爸的甜言蜜语死心塌地,呕,不要给我谈这些,我觉得他们虚假的爱情让我好恶心。

  记者说我要用当时的时代来看妈妈,她让我不要恨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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