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姑娘是一盆多肉。(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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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以往每一次一样,两人都不敢弄出太大的声响。张直无论是前进还是撤退,都非常缓慢,在衣服能遮蔽的皮肤上嗅了舔,舔了嘬,嘬了咬,一丝不苟地巡察领地。房里的空调安抚不了急剧上升的体温,张直很快嚐出咸味来。

  「小孩。」

  「小孩⋯⋯」

  张直知道严亦宽失神地一遍又一遍唤他是甚么用意,他偏不顺对方的意,还非常可恨地撤了身。严亦宽一愣,撑起一边手肘让胸膛离开被捂热的床垫,想要回过头,却不料被张直顺势拦腰抱起跪在床上。这张年纪跟严亦宽一样大的床没有床头,张直扳过严亦宽的身子,面朝床侧的书桌,让严亦宽双手撑在桌子侧面的边沿上借力。

  「老师,腿张开一点。」

  严老师记得,张同学曾经在浴室用同样的话冒犯过他。那时候他还想要去揍自己的学生,现在顺从地把腿劈开,怕不够开,两个膝盖再往外挪一寸。

  「好了,够了。」

  张直的一句话让严亦宽羞得握起拳头,年长者盼着昏暗能遮羞。张直自开荤以来,时不时吃胡萝卜和南瓜,这两种食物维生素a和胡萝卜素多,能增强眼睛在黑暗环境中的适应能力,他无意间扼杀了严亦宽的希望。路灯微弱的光芒鑽过窗帘布料上编织的缝隙,黏在严亦宽的身上不再离开,若隐若现的窗花映成一片没经过疼痛而產生的刺青。

  「小孩⋯⋯」

  张直热切的目光竟然令严亦宽受冷落片刻,为了赎罪,他把自己嵌在严亦宽的背上,体内。严亦宽长舒一口气,绵长幽转,十指抠着桌面,眼镜早摘下来放在桌面上,视力欠佳看不见自己的指头因为施力而泛白,但痛觉十分清晰。两腿有些发软的严亦宽卸了力气往后坐,却被自己送上门的动作刺激得弹起,这一弹把全身最滚烫的地方贴上比体温低的桌侧,又不得不撑直手肘逃离。

  张直笑着挪手包裹住严亦宽被冰到的地方,另一隻手把人搂得不能动弹。他闻着怀里的人因为体温飆升而散发出来的沐浴乳香气。

  不管相隔多远,两人的味道都是一样的,这是严亦宽的小心思。

  张直这几年没少去见严亦宽,有一次严亦宽来接他,闻到他身上的味道,问他是喷香水了还是蹭着别人了,张直说家里换沐浴乳了,老母亲换的。然后两人去了趟超市,严亦宽买了同款的沐浴乳。之后每次老母亲有新尝试,张直都会拍下照片传给严亦宽。

  「老师,我好想你。」

  越是接近,越是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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