沦陷(7)-情非得已(中)(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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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起,你想要在这种地方,可我不想。我头又痛,身体也痛,肚子也痛,我很难受啊。六起,你都等那么久了,不能再为我忍忍吗?就几天而已。」

  观察对方因自己示弱而动摇的眼神,彷彿语言的诱导,确实產生了效果。出乎意料的,是他的手落在他肚子上,抚摸滑动,很轻,热气传了过来,带着小心翼翼,却让他有些异样的感觉,就听六起问道:「很痛吗?」

  不知怎地,张口却是眼眶先不受控热了起来,没能说出话,抿起了唇。

  他俯身将吻印在他的眼角,把他抱进了怀里,语气是温和的,有点无可奈何,缓声如同抚着背的手:「好啦,好啦,那再来几天,你得要听我的。」

  林耕未吸起了鼻子,歪过脸把无预警落下的眼泪藏了起来,反手抱住了他,最终,也只能点头发出「嗯」的声音。

  「阿末——」

  「阿末——」

  「阿末——」

  稚嫩的声音在耳边徘徊,关于那些曾经的恐惧、惊慌、无可奈何……以及被触动的感情,逐渐远离,潮湿昏暗的石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木製天花板,温暖的床铺,触感柔软的被子,重新感觉到身体的现况,及推在身上软嫩的掌心。

  青年初醒的表情有些迷茫,低哑的声音让人联想到疲倦:「……藺雨?」

  终于把人喊醒了,佘令禹放下了心,下意识放松的叹气,跪坐着才发现刚才自己的肩颈有多紧绷:「……终于醒了。」

  他看着藺雨往后跪坐,原本柔顺的头发都睡炸起来了,可那叹气的低喃显得有些老气横秋,在有些昏暗的房间里,林耕未转头看向窗帘,似乎还是凌晨,空气还有些冷凉,他有些不确定的问:「……怎么了吗?你怎么喊我?」

  小孩瘪着嘴看他,眉头都皱了起来:「阿末刚才做梦了,对吧?」

  「……甚么?」有些反应不过来,虽然确实是做梦了,可却不确定对方怎么说得如此篤定:「你怎么知道?」

  小孩却抹了抹他的眼角,皱着眉低声:「你从好几分鐘前就一直喊不要,还一边叫,抓着被子很难受的样子,后来还一直喊六起,说不要,而且还哭了,骂混蛋甚么的——做恶梦了对不对,阿末,那个六起对你做了甚么?你都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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