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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刑君平很后悔,于公于私他都不想盛文孜离开,这是头一次,刑君平觉得盛文孜如果懂得恃宠而骄那该有多好,这样很多事情或许都会简单许多,偏偏他不是也不会。

  话说回来,如果盛文孜是这样的个性,他也不可能对这样一个人如此上心。

  手握着上衣外套里,一直被遗忘在床头柜里的精緻绒毛盒,掀开盒盖,里面躺着两只精緻的的银色戒指,素面的戒指上只镶嵌了一颗鑽,光芒闪烁得有些刺眼。

  当初在店里买下以后就一直收着没有交给盛文孜,一方面是忙得忘了,另一方面或许是在心里还是有那么点不确定,毕竟这样的一对戒指交出去,就算是对刑君平这样风花雪月惯了的人,也是一种有特殊意义的负责与承诺,而刑君平本身就不是一个能够轻易承诺的人,所以衝动买下的对戒在拿到之后刑君平也只是静静的收着。

  刑君平非常相信日久见人心这句话,或只该说,一个人的本性经过时间的淬鍊以后,最后看到的最纯的真实将会决定一个人的价值。

  刑君平不傻,谁都想要给想要追求的对像看到自己最好的一面,当得到一个人的宠爱以后更免不了骄傲一番,但过度骄傲的结过就很容易变成恃宠而骄、自以为是的怪物。

  刑君平身边已经有太多这样的人了,哪怕是跟了他最久的白白以及薇薇,都难免在外有些傲气,挥霍着自己给的疼爱,他不是给不起更多,只是在忙录以后,需要一点温度让自己可以得到安慰与休息时,那些嘮嘮叨叨可以用一张支票及一件高档货打发,那意义不用言明就可以清清楚楚。

  不是怨,反而这样的交易让他感觉轻松许多,他拿走他需要的,对方也得到想要的,但再想要更多的其他就想都别想。

  柳毅没有冤枉他,他就是个烂人,但如果那些围绕在他身边努力想博取他全部注意力的助理则是造成他烂名声的因素,那他们勾引、挑逗他的耐心,这些都是造成他过度的怀疑及不信任的结果。

  刑君平没有想推脱,他自己的行为他为自己负责,但那也是原因,是事实,只有盛文孜,每当他问谁需要什么,不论是认真还是玩笑话,他能得到的答案总是c牌的錶,d牌的衣服,甚至是p牌的包或是h牌的限定品,几乎没有一个人认认真真的偏头想了一想以后回答他,他需要一个电子锅,不然不好煮饭,或是问他下帮能不能帮把手,因为冰箱空了,要补的东西太多,一个人恐怕拿不来,结帐也从不会默默站在一边等待,而是把提款机晾在一边想自己掏钱。

  想到盛文孜站在柜外等到他拎着东西走出来时,认认真真的看着他说让他付一半吧,因为他也会使用时的表情,刑君平就忍不住想笑。

  对他而言,盛文孜很特别,那种特别刑君平形容不上来,他真心的想对盛文孜好,也觉得盛文孜值得他倾注全部的对他好,只是他还是多少会怯步,担心这些都可能是假象,美梦可能会在他承诺的那一刻崩毁。

  电梯门打开,在走进电梯以前收起手上的绒布盒放进上衣口袋里,站在电梯里等待电梯上楼,一样的时间走进办公室,但却已经好一段时间没有再出现让人感觉舒服的咖啡香,就连灯光也仍然昏暗。

  这已经是近期既定的模式,做为助理,齐大小姐永远比老闆晚进办公室,比任何人都早离开,中午一定会到外面的餐听用餐,每次用餐时间两小时,不含进出的各半小时路程,沉琳琳到这区办公室的次数越来越多,两个女人在外面嘰嘰呱呱的瞎聊但刑君平从来不在呼他们在聊些什么,盛文孜的工作一下回倒在他的身上,虽然不是不曾经歷,但是在过惯好日子以后要再回到苦行的生活,一时之间刑君平真有些不习惯,也更加的想念盛文孜及盛文孜在他身边的日子。

  开了灯,越过助理桌前开锁走进办公室,向来不锁办公室大门的刑君平最近开始锁起办公室,也不让柳毅、唐萧雨等以外的人随便进出他的办公室,连齐雅姿都不能进去,虽然沉琳琳完全不能谅解,擅自认为齐雅姿就要跟刑君平结婚了,他不该对未婚妻有这么多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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