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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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侯爷醉玉颓山的一副尊容,顿时僵了又僵,头也不回地走了。

  还赌上气了,几岁啊,阿姀瞧着他的背影,袍子都随脚步一荡一荡地,比春风更会撩拨。

  不过大约也看得出来衡沚这几日因为身体受限,很是郁结。

  昨日她刚刚指挥云程将段参送来的木桩和刀剑一类的东西,在后院腾了片空地摆放好。

  东西都是巡防营操练用的好东西,云从这样克制的人也没忍住,对着木桩打了套拳法。

  一回头,便见小侯爷骄矜地靠在廊下,显得让人亏待了似的。

  阿姀抬头,莹亮的一双眼盯着他,半晌没忍住抿着唇笑了起来。

  “你还笑?”衡沚左手伸出来,捏了捏阿姀的鼻梁。

  她笑得更欢了。

  好不容易平息下去,才有些可怜他,问道,“那龚大夫来信说,只差一味药的,再苦你七八天,就能解了。”

  这些日子,衡沚需要放血的频率似乎越来越高了。起初是两日一次,后来没几天变成一日一次。

  昨天在书房,衡沚翻着公文,看着看着就一头倒在桌案上,给阿姀吓了一跳。

  可一大清早才放过他的血,为了长生木的毒不再继续蔓延下去,也只好又割了一次手臂。

  衡沚躺着,伸出的一截手臂上血迹斑斑,多了许多伤痕。人带着病,身体也亏,手臂都不如往常坚实了。

  阿姀咬着嘴唇,仿佛自己也感受到了刀割的锐痛似的,立刻写了信询问,找最快的鹰寄去了龚嵊说的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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